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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
她跟小梅說:“一道去給大伯孃一家。”
海娃吃的趴在桌上,小梅還沒有從魚丸給的鮮香中回過神來,愣了會兒,才忙點點頭。
這會兒灘塗上潮水不緊不慢撞擊著礁石,遠處有赤著腳張網的漁民,有孩童挖起了貝殼,在玩擲貝殼的遊戲,女人則洗著漁網。
到了吃飯的點,各家幾乎少不了煨點番薯、芋艿,蘸點蟹醬對付一口,王三娘當然也例外。
她還會蒸點魚鯗,鹹是鹹了些,就著乾巴巴的白芯番薯好下飯。
王三娘在石牆堆成的小屋裡忙活,外頭有女人嘖嘖幾聲,喊道:“三娘,你孃家侄女來了。”
她哪來的什麼孃家侄女,王三娘這樣想著,又頓住。
江盈知便已經提著東西進來,一進門就被不遠處掛著的蛇影嚇了一跳,十幾條倒掛在橫樑上,黑漆漆的眼。
尤其又不點燈,只有扇窗戶,還叫油紙糊死了,發著黃慘慘的光。
王三娘硬聲道:“別進來。”
“都是海蛇”,江盈知並不怕,湊近去瞧,見白腹黑皮,是長吻海蛇。
海蛇無一例外全是毒蛇,多雨漲水期,海岸邊免不了全是蛇的一家,包括祖宗十八代。
不過在現代,由於長吻海蛇的蛇毒珍貴,蛇膽也有藥用價值,有專門的捕蛇人,到了後期不得不進行人工飼養。
而現在卻仍是海岸線最大的威脅。
江盈知把籃子輕輕放在桌子上,王三娘跟在她身後問,“你膽子這般大,怎麼一點都不怕?”
“不怕啊,怕它那還怎麼吃鱔魚,”江盈知說的理直氣壯。其實以前年紀小當然怕,不過在後廚幫忙,大師傅說不會收拾鱔魚就不要她。
童工本來是違法的,可江盈知那時急需要很多錢,逼著自己去抓去練去剖,連續做了半個月的噩夢,也硬是撐住了,後來連海蛇她都敢剖。
王三娘深深打量了她一眼,江盈知指著掛起來的風乾海蛇說:“這樣掛起來不成,醃了也不好吃。”
長吻海蛇真的很補,尤其鮮的燉食,可以治小兒營養不良。
江盈知覺得這樣糟踐了好東西,她往後偏頭詢問一聲,“伯孃,能取一條下來嗎?”
王三娘不曉得她賣的什麼名堂,仍給取了條來。
江盈知伸手接過,點點蛇皮,“抓到蛇先剁頭,毒都在頭裡。”
“再把蛇皮剝下來曬乾。”
陳大發這時從外面進來,很是納悶,“蛇皮曬乾了做啥?”
“你閉嘴,聽人家說,”王三娘罵他。
江盈知笑了笑,“我也是南邊海島上來的,誰沒見過海蛇。大伯和伯孃你們不知道,曬乾的海蛇皮也可以燉湯,膝蓋疼就喝它。”
“你們不吃,就曬成幹捆起來,賣給閩省那來的船戶,尤其是閩南那一塊,他們會吃海蛇皮燉湯的。”
海蛇皮加老母雞,或是豬骨,一大補。
王三娘聽的腦子一陣陣發熱,她們這一家靠捕海蛇為生,蛇劇毒又不是不知道,為了賺點銀錢,還搭上了大兒子的一條腿。
硬生生給拖到二十來歲還沒成親。
可蛇膽又賺不了太多,勉強混個餬口罷了,連給大兒子治腿也做不到。
聽道江盈知說的,她那黝黑的臉,也好像變得黑燦燦了些。
“不止啊,你們這樣把蛇肉風乾,吃又不好吃,好好東西糟踐了,”江盈知並不藏私,點著蛇背處,“從這從頭到尾割了,切下來曬乾,包得好不潮能放半年,泡開再煮滋味好多了。”
她把海蛇交還給王三娘,想起在門口看見那一瘸一拐的身影。鄭重道:“鮮海蛇殺了後,把頭和內臟去掉,泡在酒裡,泡得久些,別喝。擦在腿上,哪怕是裡面骨頭疼,也有用,天天擦,颱風天也能熬過去。”
王三娘捏著海蛇,指甲陷進了那風乾蛇皮裡,發出細微咔嚓咔嚓的斷裂聲。
斷過腿沒接好的人,每逢陰冷寒潮,骨頭縫裡都是脹疼的,壓根沒法子走路,一夜夜生熬。
“你說的是真的?”王三娘啞著聲問。
江盈知用過才敢說,她外婆去世前,腿腳已經不能走了,她天天擦蛇酒,叫老人家勉強走得不那麼痛苦。
“真的,好用的,再多吃點蛇肉燉湯,不要過量,”江盈知把今天來意說完。也不管呆在那的夫妻倆如何想,只把魚丸湯取出來,“我還做了些魚丸,伯孃你和陳大伯趁熱吃。”
王三娘用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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