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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小梅的手,“走吧,小梅。”

她又說:“妹妹,回家去吧。”

小梅捧著臉笑,一蹦一蹦地往前走,喊:“小滿姐”,又喊“阿姐”,然後說:“回家去嘍!”

今天有著海浦鎮那麼多日子裡,上千萬年風雲變化中最好的天,好得無憂愁。

夜裡兩個人坐在門邊吹風,說了好久,什麼都聊,久到海娃起來上便桶,仍聽到兩人在說話。

他迷迷糊糊問,“阿姐,起來了,能吃飯了?”

兩個人才停下來,等他走了又說起話來。

其實那麼多天裡,江盈知雖跟小梅住在一起,看似離得那麼近,又挺要好,可兩人從未交心。

小梅沒有跟她談家裡晚娘、已經故去的爹孃,種種瑣事。江盈知不會跟她提起現代,自己的家,來自哪裡,為何去海神廟,從遠處海上來,說話又跟海浦方言那樣近似…

她們兩個像是站在一扇窗戶的前後,偏偏那扇窗戶封了一層紙,白宣紙,朦朦朧朧的,光能透進來,人卻不行。

而現在大抵那張宣紙融掉了,江盈知終於能放下點心防,說說自己的事情。

當小梅說:“阿姐,沒到這裡來前,你過什麼樣的日子?”

“應當很好吧。”

江盈知有些沉默,山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她凝視著黑漆漆的夜色,而後扯出一個笑,“怎麼會。”

她該如何向小梅講述,生下來不到一週,父母鬧離婚,兩歲被判給母親,母親不想養她,送到了海浦鎮靠打魚為生的外公外婆手上。

兩歲後才有人叫她小囡,外婆有一次說起,那個時候她以為喂就是她的名字。

三歲有了大名和小名,盈知是從盈虛知節氣,出沒定潮流裡來的。外公希望她如同月亮一般,又希望她知道滿足,外婆說盈是滿的意思,小得盈滿,即是圓滿。

她的小名就成了小滿。

江盈知就這樣在海浦鎮長大,四歲被外公帶著出海,外公釣魚,外婆抱著她。她躺在船上睡覺,七歲坐輪船一路南下,十歲體驗過浮潛、海上摩托,十四歲環海旅行。

二到十四歲的年間,她過得很好,快樂到一點煩惱都沒有。

可是十四後,外公海難去世,十六歲外婆被查出心臟問題,手術費高昂。她日夜不休打工,連最危險敲藤壺的工作,她也做過,落了兩次海差點沒救回來,才攢夠了錢。

二十歲外婆腦出血去世,她一個人料理了外婆的身後事,並把骨灰撒進了海里。只可惜頭七沒過,她親媽帶著新女兒來跟她爭房子,沒爭過她。

大起大落,江盈知一無所有。

可她卻笑,笑得那樣真切,“後來我就當上一個館子的廚子,跟你說的那樣,我吃得好,住得好,我過得很好。”

“到了這裡也能過得很好。”

那些暗無天光的日子,她走出來了。

小梅卻替江盈知透露的種種憤憤不平,不過各家有各家的煩心事。

她嘆口氣,也終於同江盈知說起自家的事來,她小聲說:“海娃不是我親弟弟。”

這下換江盈知驚訝了,小梅眨眨眼,“我娘沒了後,我爹沒過一年就娶了我晚娘,海娃是她跟前頭那個的孩子呀。”

“我爹也不疼我,對海娃都比對我好,”小梅挨著江盈知,話語並沒有不滿,苦笑,“不過我晚娘是個好人。”

“我爹沒了後,她沒法出海,有人給她介紹了活計,請她去明府那當出窠娘(月嫂),她還想帶我和海娃去。”

小梅當然沒去,她也沒帶海娃,只是一個人去了,月月寄些銀子、零嘴回來,這幾月不知發生了何事,才沒寄東西來。

人活在世上,各有各的不堪,兩個人倒是對著彼此袒露了,她們的關係也驟然拉近。

江盈知突然說:“小梅,吃不吃烤魚?”

“這會兒?”小梅驚疑,現在都已近後半夜了。

“想吃,管它什麼時候呢,”江盈知說幹就幹,開始給剝皮魚去皮,劃刀,抹鹽,肚子裡塞薑片,用竹棍穿過魚嘴。

在昏暗的燈油下,她把兩串魚穿好,那頭小梅嘴上驚奇,動作卻很快,利索地升起爐子。

兩個人坐在矮凳上,對著騰騰的火光烤起了魚,火舌一舔一舔地捲過魚肉,烤的焦滋滋的。

小梅哈哈笑,“我大伯孃要是曉得了,指定要說,你們兩個傻蛋,饞得沒邊了。”

“那別被她知道,”江盈知也笑,聞著烤魚逐漸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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