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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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了吧？”

曾姚慢慢朝他走過來，想要靠近簡樂。

卻看到簡樂在詫異之後，冷下了臉，眼神戒備地看著他，在他靠近時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腰抵在了陽臺邊緣的欄杆上。

曾姚臉上的笑容一滯，停住了腳步，嘴唇蠕動，半晌，他才開口，聲音中竟還帶著些顫抖：

“樂樂，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他看著簡樂的眼睛，小心試探道：

“因為高中時候的事？”

簡樂沒有說活，只是定定地看著他，這樣冷靜審視的眼神讓曾姚的心沉了沉。

“我後來找了你好多次，可是——”

曾姚露出那種omega在做錯事時，愧疚又可憐，向別人祈求原諒的表情。

“可是你的父母帶著你來我家道歉的時候，我說的要求是——”簡樂打斷了曾姚的話，語氣冷淡，“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要你以後見了我離得遠遠的。”

本來黎夏直接要求曾家給曾姚轉學，但曾家怎麼都不願意，以一個跟簡家有合作的專案裡，向簡家讓利一成的條件，不讓曾姚轉學……

大廳裡面的燈光穿過玻璃門，被曾姚擋住了大半，只有一部分照在簡樂的臉上，卻是連一絲顏色都沒有的蒼白，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

兩人對視片刻，簡樂抬步，避開曾姚的身體：

“你不走，那我走。”

“你不許走！”

見軟的不行，曾姚一把扯住簡樂的手臂，拉住他，不許簡樂再一次從他面前跑走：

“高中的時候，”曾姚咬牙，每個字都像從嘴裡蹦出來的一樣，“是我欺負你，是我對不起你。”

曾姚看著簡樂筆挺如勁竹的背，聲音漸漸壓低：

“你對我那麼好，發現我發情期的時候，去幫我找校醫和抑制劑……”

“是我不識好歹——”

曾姚深吸一口氣：

“我向你道歉。”

簡樂沒有回頭，聽到這些話也沒有絲毫動容，聲音還是一樣的冷：

“之前你已經道過歉了，”他忽然回頭，看著曾姚咬的發白的唇，“現在再來第二遍——”

簡樂在曾姚略帶期盼的眼神裡，眼神平靜地說：

“憑什麼，你道歉了，我就要原諒你？”

“我不接受，我不原諒！”

“鬆手——”

簡樂想甩開曾姚的手，卻被對方預判到，用兩隻手緊緊抓住了他。

曾姚看著簡樂，眼裡蒙上了一層水光：

“簡樂，我不是真的想欺負你的，我不是真的討厭你——”

“樂樂，其實我喜歡你。”

曾姚最後這句聽起來滿是委屈和酸澀的話，成功讓簡樂停住掙扎，滿眼震驚地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不是很可笑？”

一大滴眼淚從他的眼眶裡流出，曾姚含淚的眼神灼熱地看著簡樂，抓著簡樂手臂的手暗暗用力，一點都沒有鬆懈。

在簡樂驚疑不定的眼神裡，曾姚繼續說道：

“我明明是一個omega，居然不喜歡alpha，而是喜歡上了beta。”

“簡樂，你知道這有多讓人難以接受嗎？”

簡樂吞嚥了幾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曾姚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注意到簡樂的眼神變化，繼續說道：

“一開始我不明白我對你的感覺是喜歡——”

“我只是不喜歡你跟別的omega接觸，明明你也很喜歡我，一開始我們關係才是最好的，你卻對其他omega也跟對我一樣。”

“這樣我很難受，所以我——”

所以他想辦法讓班上其他omega遠離簡樂，讓簡樂身邊的omega只剩下他一個。

曾姚在這裡截住話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一點也不想簡樂開始回憶他曾經做過的事情。

於是他立馬換了一副語氣：

“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我喜歡你，可是那時候已經太晚了——”

曾姚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跟簡樂說：

“你已經討厭我了，跟我說‘再也不想看見我’，還轉到了其他班去。”

“我知道曾經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錯了，可你已經不會原諒我了——”他看著簡樂，忽然就鬆開了手，捂住自己的臉哭，“所以我也，按照你說的，儘量不出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