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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比劃了下檔案後代，難以置通道：“這些都是近幾月……啊不！近幾周出臺的？”

特助只是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即使用上六萬一瓶的魚子醬精華也難以遮擋通宵留下的黑眼圈：“重點我都標好了，不放心的話可以認真品讀。”

特助咬重“認真”二字，眼裡的幽怨濃得可以凝成實體：“我今天要早點下班，所以請您（加重！……”

沈凝煙立刻做出“領導你認真說，我好好聽”的誠懇姿態。

“晚上不要打我電話。”特助在出門的那刻“惡狠狠”地警告道：“在你用ai頂替我的工作前，我有權要求歇一口氣。”

沈凝煙比了個“ok”的手勢，直到特助腳步消失，她才對著藍色硬殼欲哭無淚：“這要怎麼看吶！”

醫學生的藍色生死戀也不過如此吧！

但藍色生死戀好歹是硬貨居多，而這擺滿一桌的各項規定裡有一百五十頁的硬貨都算行業奇蹟。

所以……

“我是要一頁頁地看吶，還是挑特助劃的重點看？”沈凝煙與藍色硬殼深情對視了會兒後還是決定犧牲自己，避免踩坑。

當然，開看前她還是把某些人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遍，感謝他們讓她拿出高考的精神應對這些藍色硬殼。

得了兩日帶薪假的特助在高科技的支援下容光煥發地回來，結果一進董事長辦公室就被有氣無力的沈凝煙嚇了一跳。

“早！”頭髮紮成沖天揪的沈凝煙打著哈欠道：“我把你帶來的檔案都看完了，確實讓人眼前一黑。！”

沈凝煙的指甲在灰藍色的硬殼上劃出白痕，結果沒等特助問她疼不疼，她就在那兒捏著小指連連悶哼：“我的指甲……”

特助過來瞅了眼，波瀾不驚道：“劈了，但沒劈到線，應該是斷掉的指甲卡進縫裡。”

痛感漸退的沈凝煙終於鉗掉要掉不掉的指甲，然後吸取剛才的教訓，改為屈指敲敲藍色硬殼：“怎麼說呢？”

沈凝煙的表情非常古怪，古怪到讓人感嘆人的臉上居然可以完美融合“複雜”與“迷茫”這兩種對立情緒：“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吧！嗯！就是那麼回事。”

特助：“……”所以到底是哪回事啊？

吐槽歸吐槽，特助的職業素養還是令她努力扒拉出有用資訊：“所以你的喪屍計劃還有必要提上議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