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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蘊玉把火摺子給了紀榛,囑咐道:“我去外頭尋些水,你在這裡待著,哪兒都不要去。”
紀榛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茅草屋,強壓恐懼點了下腦袋。
片刻,蔣蘊玉去而復返,還不知從哪兒偷了別人家晾在屋外的乾淨布帛。
紀榛的皮肉已經和長袴黏在一塊兒,脫不下來,蔣蘊玉拿了匕首一點點割開血布。
紀榛原還很是難為情,可很快的就痛得無法顧及其它,打著抖低低哭著。
蔣蘊玉在沙場上聞過血腥,若是旁人這麼一點小傷就痛哭流涕,他定要打從心裡嘲諷,可當物件轉換為紀榛又合情合理——好似紀榛本就該被捧在手心裡,半點兒苦都吃不得。
他快速地用水流衝過傷口,又撒了些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再拿布帛紮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兒旖旎心思。
紀榛眼淚糊了一臉,嗚咽不止。
蔣蘊玉胡亂用手給他擦眼淚,揶揄道:“這麼點小傷就哭成這樣,軟骨頭。”
“你才軟骨頭。”
“我受了傷可不像你會哭鼻子。”
紀榛瞪眼,“你再說!”
蔣蘊玉逗他,“我就說,你拿我怎麼著,軟骨頭哭鼻子”
紀榛覺得丟臉,羞惱地拿掌心捂住蔣蘊玉的嘴,蔣蘊玉瞬間安靜了下來。
兩人離得近對視著,紀榛掛淚鼓腮,得意道:“我堵著你,看你還怎麼笑話我。”
蔣蘊玉只靜靜看著紀榛,眸光漸深。
紀榛不明所以,弱弱道:“怎麼了?”
蔣蘊玉慢慢地扯下紀榛的手,情不自禁地湊上去。可就在四片唇瓣將要沾在一塊兒時,紀榛驀地偏過臉,於是蔣蘊玉只親在了他的面頰。
紀榛縮著肩膀,呼吸放緩了,睜著眼睛望向前方,動也不敢動。
蔣蘊玉頹敗地閉眼,虛虛地擁住他,澀然道:“你心裡還有沈雁清。”
紀榛垂眸咬唇。他戀慕沈雁清整整四載,縱是決心要離開,也難以在朝暮間收回沉積多年的愛意。更何況,他著實被蔣蘊玉的舉動嚇了一跳,明明在鬥嘴,怎麼突然要親他呢?
他又想起沈雁清,沈雁清從不肯與他擁吻。
紀榛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對一個人沒有風情月意時會下意識躲開
“無妨。”蔣蘊玉抬眼,“待到了漠北,你見識了廣袤的沙洲,品賞過熾熱的紅日,你興許便會發現,京城的天比井底還小,小到你看不見別的人”
紀榛眨眨眼,嘟囔道:“你在罵我是井底之蛙嗎?”
蔣蘊玉白費一番隱喻,頓覺又氣又好笑,彈一下紀榛的額頭,“笨死了。”
紀榛很想問方才蔣蘊玉為何要那麼做,可隱約覺著問出了口他與蔣蘊玉往後的相處就無法再坦坦,到底將疑惑壓到了心底。
漠北,他無聲地念著這兩個字。
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
接連兩日,蔣蘊玉和紀榛都無法離開京都。別說紀榛,就連蔣蘊玉都未料到沈雁清會佈下天羅地網尋人。
再這樣下去,他們怕是真的要敗露行蹤。
第三日,就在蔣蘊玉都有幾分束手無策之時,終於迎來柳暗花明。
二人在前往城南山林的路上遇到了曾在南苑有過一面之緣的王鈴枝和陸塵。
蔣蘊玉原不想現身,可終究是走投無路只能搏一把。
王鈴枝和陸塵冬日同遊,乍一見蔣蘊玉皆驚訝不已。
“小將軍不是該在疆場嗎,怎麼?”
第31節
蔣蘊玉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通,末了道:“你我幾人雖來往甚少,但我知你二人古道熱腸。如今我與紀榛已是窮途末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求助於你們,蘊玉懇請王姑娘陸大人助我與紀榛離開京都,遠離這是非之地。”
王鈴枝和陸塵對視一眼,又看向凍得臉色蒼白的紀榛。
片刻,王鈴枝拍掌,“我本不該多管閒事,可也無法眼睜睜看你二人送死。陸塵,你呢?”
陸塵一笑,“我自是聽你的。”
“如此,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讓車伕架馬過來,帶著令牌前往城門,校尉與我父親是舊時,想必不會多加阻攔。”
蔣蘊玉抱拳,“大恩不言謝。”
紀榛也長鬆一口氣。
王家的馬車直通城門,被守城衛攔下。
紀榛縮在馬車裡,擔憂地看向蔣蘊玉,蔣蘊玉皺著眉,滿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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