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百六十四：不安與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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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塵前輩，在想什麼呢？”純狐捷飛到休塵身邊，看著他望著裂縫出神，便問道。

休塵搖搖頭道：“沒什麼。”

“呵呵，沒什麼就好，看您這個樣子，我還以為您想要到魔域去一趟呢。”

“怎麼會，陛下多心了，去魔域必然有去無回，我又不傻，怎麼會起這樣的念頭。”

休塵擺擺手，又轉而看向下方，下方群妖還在高喊歡呼著，就連妖族的四位將軍，也在跟著一起。看得出他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陛下不去與他們同樂嗎？”

“我還是算了，他們開心就好，在這種時候，總要有人冷靜一些，好處理後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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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冷靜一些，才不會被勝利矇蔽雙眼。

雖然他們已經成功摧毀魔城，但是，這也只是獲得了一時的喘息而已，魔域還在，他們與魔族的戰鬥就永遠無法劃上終點。

魔城的範圍已經被魔氣搞得生機盡失，漆黑的土地甚至都在時刻散發著毒性，這裡已然無法生存。妖族雖然勝了，但是依舊要退回到二百里外，圍立新城，剛好，魔族建的城牆還有七成未毀，修一修，還能繼續用。

剛才這一戰真的是摧枯拉朽，休塵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靈氣，讓群妖毫無顧忌的全力戰鬥，而魔族，失去了魔氣的庇護，所以變得束手束腳，到頭來也沒有組織起像樣的防禦。

要是每場戰鬥，都能像是這一戰這樣簡單就好了。只可惜，休塵還是力有未遂。

……

新城的修建很順利，四位將軍帶著部下，將外圍舊城的東西搬了過來，很快就圍著被毀的魔城建立了新的城池，裂縫那裡，偶爾還會有魔族闖出來，但它們勢單力薄，根本無法突破妖族的封鎖。

其結果，還是出來一個就死一個。

魔族也不全是白痴，有一魔出來之後，見形勢不對，立馬又逃回了魔域，給那邊的魔族通風報信，自那以後，這裂縫就在也沒有魔族逃出來了。

摧毀魔城時，魔城內的魔族數量極其多，是他們萬妖山妖族的三倍不止，據純狐捷估算，它們已經有了差不多可以反攻萬妖山的力量，只是出於謹慎，才遲遲沒有動手。而就是這一點遲疑葬送了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幾千年幾乎不變的戰場格局，會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徹底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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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千年積累，經此一役，功虧一簣。

這日，休塵又來到了魔域裂縫前，在妖族建立新城的這幾天，休塵並沒有離開，而是找了個理由留下，時不時的也會幫助這些妖族，一起建造城池。今日，修建事宜已經完全竣工，休塵也得空，再來這裡看看。

散發著不祥氣息的裂縫，其後的魔域，不知道庇護了多少血債與罪惡。這是魔族的避風港，現在也是魔族的牢籠，一切都是作繭自縛。

若某一天，魔域能夠消失就好了。

僅僅是看著裂縫，休塵的心中就能感到不安，他取出了一罈酒，拆去泥封，咕嘟咕嘟就是灌了大半壇，以他的修為是喝不醉的，所以他沒法像個凡人那樣，用烈酒麻痺自己。

反而越喝越清醒。

穿過裂縫，就是魔域，那裡有去無回。當年道祖進去了，最後，也沒有回來。

“你到底怎麼想的？”休塵喃喃自語，卻是在問誰？

“休塵前輩，你為什麼會來這裡？”身後，純狐捷的聲音傳來。

休塵轉變了臉上的凝重之色，換上了一副笑容，他回頭看去，純狐捷正慢悠悠的向著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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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陛下，在下就是好奇這魔域裂縫是什麼樣子，所以來這裡看看，並沒有什麼別的理由，倒是妖皇陛下，來這裡可有什麼事嗎？”

“我也無事，這魔域裂縫困擾了我萬妖山萬年，我一直想見識一下但沒有機會，現在終於能走到近前，自然也想來看看，休塵前輩莫怪。”

這兩個人說的都是假的，純狐捷是因為聽到守軍來報，知道休塵來了這裡，他才跟過來的，具體是為什麼他也說不上，就是感覺不太安心。

而休塵……

純狐捷抬頭望著直插天際的狹長裂縫，一眼根本望不到頭，純狐捷問道：“休塵前輩，您說，裂縫後的魔域會是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