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百三十四：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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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藏雪域，雪域藏青山，林中不見葉，青葉落林間。

這是無人看得懂的景色。在大越東北方向的海域之中，很遠的地方，有一座孤島，據說萬妖山就藏在這裡。

這座孤島群山環繞，山勢險峻，所以難以進入，而在層層山脈環繞之中，島的中心，是一片雪域。

蒼白的雪千萬年不化，雖然沒有變成玄冰，卻也冰寒無比，這裡的環境永遠都是寒冬，永遠到不了春天。

但神奇的是，在這嚴寒冬天的環境下，竟還有一座山峰生機勃勃，其上的氣候也如春天般溫暖。這裡林木繁茂，樹枝如葉子一般蒼翠欲滴，就是上面都沒長著葉子。

葉子，全都落在了地上。

琳琅隨著休塵飛了兩天才飛到了這裡，她為了能安心一些，臨走的時候偷偷拐走了小小白，除她們二人外，休塵這次並沒有帶上任何人。

在唐酒他們羨慕嫉妒的目光之下，琳琅跟著休塵離開了，在她迴天道山之前，她終於不用再面對那些惱人的功課，也不用繼續承受道宗諸位峰主的殘酷教育。

而被留下的唐酒他們，就自求多福吧，小小白不在，他們恐怕沒辦法再找理由逃避功課。不過這樣也好，偷奸耍滑終究是不利於修行。

他們終於可以沉下心來專心修煉，琳琅真是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不像自己，只能和小小白一起被休塵帶出來玩。真是太“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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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差點笑歪了嘴。

話再說回這邊，琳琅走在林中，一臉好奇的看著面前的林子，剛才還遠時，她以為這是一座正常的青山，山上也是一片正常的樹林，可直到靠近了，她才看到，這林中樹木光禿禿的，根本不正常。

世上焉有翠綠的樹枝？世上焉有青翠的落葉？而且，落得這麼徹底，樹上一片葉子都看不到。琳琅本是山林中的野狼，最是親近山林，可在這裡，她沒有感到任何親切。

“休塵，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琳琅問道。

休塵問道：“你是說這些樹木嗎？”

“是啊，這片山林給我的感覺好奇怪。明明生命力這麼磅礴，可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生機。”

琳琅將手放在一顆樹上，她感受的到，這棵樹的的生命力極為頑強，但是它就是長不出葉子，那些樹幹上光禿禿的，一個芽點也沒有。

長不出葉子，那這一地落葉又是那裡來的？

休塵道：“嗯，這就對了。這些樹木的樹根延伸到了萬妖山的境地，接觸了靈氣，久之，忘了自己那裡其實是根，將根誤以為是冠，而其原本的冠，自然被它當成了根。”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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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你看到的這些樹枝，其實都是樹根，而地上的樹葉，都是在根上長出來的。”

是這樣嗎？琳琅好奇的找上了腳邊的一片樹葉，果然，它的葉柄埋入土中，真的像是在土裡長出來的。

“好奇怪的樹，竟然是倒著長的。”

“也許對它來說，他們是正著長的，而我們才是倒著的呢。”

樹沒有思維，不知道什麼是正反，它們只會做出自己認為最正確的事，當年的休塵就是如此。

琳琅沒有再繼續糾結此事，他們此行也不是來看風景的，想想怎麼去萬妖山才是正事。

“休塵，不是說萬妖山在這裡嗎？可是我一個妖怪也沒有看到啊。”

何止沒有妖怪，這裡連一個動物都沒有，連蟲子也沒有，只有這些樹，還都是倒著的。

休塵道：“萬妖山藏在禁制中，不是那麼好找的，我們還要等。”

“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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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天一色。”

休塵神神叨叨的，讓琳琅感到不明所以，但是她也不多問，反正以休塵的境界，他說的話自己聽不懂也正常，所以只要安心跟著他便是。

休塵帶著琳琅，在山上一處隨意搭建了房子，何時能夠水天一色，休塵也說不準，所以只能先帶著琳琅住下來，這山上雖然光禿禿的，但是風景也不錯，山下便是雪原，倒也不會無聊。

他們在這裡住了幾天，琳琅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