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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兩人大約也是剛回來,身上還披著狐毛大氅,尤其謝霖駭冷,裹得很厚,臉頰染著紅霜,疑惑地轉回身來,淺眸對上這個從前大不一樣的少年。
紀淵看到他臉上慢慢綻放的喜悅,謝霖甚至比紀含更快地認出他來,眉眼抬起,整個人都明媚,他先是拍了一下旁邊還在發愣的紀含。
“這是子洄呀!”
接著他走上來,牽著手叫人轉了一圈,彼時紀淵已經長得比他高了半頭,只是出去一年半的時間,整個人脫胎換骨一樣,牽在手裡也不再是之前那個小少年,筋骨皮肉,都是成年男人了。
紀含也認了出來,走上前來拍拍他結實的肩膀,少年相距之前黑了一點,戰場硝煙使得那雙漆眼更是凌厲,飛眉入鬢,鼻樑挺拔,大抵是行軍艱苦,臉頰也瘦了下去,如雕塑石作一般線條硬朗。
三人聊了很多,當晚,紀淵便宿在敬王府,紀含覺輕,無法與人同睡,自己回屋休息,剩下謝霖和紀淵兩人夜聊。
屋內燭火跳動,紀淵眉飛色舞地講他一路行軍的所見所聞,謝霖認真聽著,時不時哼聲回應,小孩眼睛很亮,他夜間視物不清,除了那燈火,便只看到那雙烏漆漆眼睛裡閃著的光,謝霖一直看著,也不覺得困,倒是紀淵說著說著眼皮便耷拉下來,講話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睡吧。”
他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溫柔又安全,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睏意掠奪,昏睡過去。
次日醒來時他睡姿奇怪,長手長腿都壓在謝霖身上,頭枕在謝霖肩窩,一抬臉便對上謝霖唇邊,男人大概很晚才睡著,被他逼到床邊的一角,右手還保持著哄他入睡時的姿勢。
紀淵沒有挪動,任由謝霖的呼吸噴薄在面頰,愣怔地看著那張五官淡薄的臉,似乎無情無慾,而此時毫無防備地睡著,不知在做什麼好夢,給寡淡的面龐添一分溫柔神色。
他沒什麼機會能這樣近地瞧人,於是仗著睡眠看了很久,忽然聽到門口傳來騷動,接著是紀含的聲音:
“你倆還不醒嗎,我進來了!”
說著,便是推門聲,紀淵看到謝霖被吵著皺了皺眉,接著那單薄的眼皮翕動,醒了過來,他慌不擇路地閉眼裝睡,聽到紀含進來,嘴裡還在嘟囔。
“你們昨夜多晚才睡……”
“噓——”
謝霖要紀含噤聲,眼神示意懷中的人還在睡。
紀含壓低了聲音:“這小子!什麼姿勢。”
紀淵裝著沒醒的樣子往謝霖懷裡鑽了鑽,頭埋在對方頸窩,鼻息貼近皮肉,謝霖放鬆地讓人拱進懷裡,伸手輕捂住紀淵的耳朵。
“子洄行軍辛苦,讓他多睡會吧。”
接著紀淵感到有人動作輕柔地從他懷裡鑽出去,大約是簡單披了兩件衣服,便拽著紀含出去了,屋裡又只剩下他一個人,睜開眼睛,才發覺自己臉上燒的厲害,而不知名的地方似乎腫脹起來。
那種感覺並不陌生,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了,誰還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可紀淵自幼失母,一直沒人給他選填房丫頭,平日裡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粘在兩個哥哥身邊,還記得他第一次晨起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正巧謝霖在屋外叫他吃飯,他隨手一擦,換了褲子就出門去了。
後來大約是有下人和紀含說了這件事,幾乎算是紀淵半個孃親的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暗地裡把人叫出來,說要給他選兩個侍女,女孩們都是王府的下人,大約提前收到訊息,打扮的十分嬌嫩,紀含帶著他看了一遍,可紀淵卻拒絕了。
“所有人都要有侍女嗎?”
當時紀淵還年輕,說話沒大沒小的,紀含話頭一滯,又聽得他問:
“謝霖哥哥也有侍女嗎?”
說來也巧,明明是兄弟倆背過來商議,這句話卻正好被路過的謝霖聽到了,男人不明所以地看過來,紀淵歡天喜地地湊上去,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後來紀淵隨軍出征,此事擱置不提。
行軍路遠,一同吃喝的畢竟全是大老爺們,紀淵為人和善,大家也不避諱,有時也會叫他一起,可不知怎的,見到那些美姬,他不像旁人那樣興奮,總會尋個藉口躲開。
紀淵也曾懷疑自己是否出了什麼問題,可獨自行事時又一切正常,他便沒放在心上,全當自己天生寡淡,不必強求。
而那天早起他所感受到的熱情,卻是前所未有。
紀淵坐在最後一排,看著前方講學的謝霖,心中回憶著那晚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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