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分卷閱讀96,走狗自烹,擲生,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正視自己。
那雙淺瞳轉了轉,終於對上了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很難過。”
“其實還好。”
“你就是很難過。”
“……”
“不要裝作開心。”
謝霖怔了怔,說好,然後就坐著不說話了,只是出神,紀淵也沒再嘗試和他講話,安撫著人睡下,自己也到了該早朝的時候,等下朝回來,謝霖已經去了翰林院。
那晚的事就這麼過去了,謝霖沒再說什麼,可紀淵心裡卻像梗了一根刺,他思索了許多天,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難過——謝霖幾乎不再與他生氣。
抓住宋梓明那天,謝霖去了天牢與宋梓明見面,夜裡又是君墨來告訴謝霖遊筠夢遊一事,這二人都是自己曾經對不起謝霖的活生生的罪證,可他卻沒有為此產生任何情緒波動。
若是因為阿福另謝霖太過揪心,但從更早的時候開始,謝霖彷彿就選擇了一種更令他舒服的方式來順從他。
之前的謝霖太過易怒,現在的謝霖又太好了些,好的像是假的。
一切都可能是假的。
這樣的念頭生長在心裡,紀淵只覺得遍體生寒,他希望這只是他的猜想,是他太害怕謝霖離開,所以杞人憂天,所以患得患失。
那夜多少受了驚嚇,謝霖又住回了宮裡,只是沒兩天,德順就拐著彎地和紀淵說:“這兩天謝大人好像精神不太好,總是發呆。”
紀淵放下手裡的奏摺,他大概也察覺出來了,夜裡謝霖睡在身邊,總在小心翼翼地翻來覆去,往往要到半夜才安寧。
“太醫去看了嗎?”
“太醫說不是身體的問題,”德順抬眼看看皇帝的臉色,小聲說道,“可能是需要散散心吧。”
紀淵這下明白了,大概是謝霖偷摸讓德順來的,不過就是那些心思,他心裡不捨,卻又不敢再拘著謝霖,思索片刻。
“去外面挑間宅子,收拾收拾讓他住進去吧,”紀淵揉揉額角,“但是不能再回那間茅屋了。”
“嗻。”
“離王府也遠點。”紀淵補充道。
謝霖如願離宮,日子又和往常一樣了,白天在翰林院,一有空閒就被叫去面聖,夜裡要麼回外宅睡,要麼進宮留宿,倒是這一遭鬧過去,謝霖即使二出宮,也沒人再說皇帝疏遠了謝霖,反倒盛傳這位準貴妃真成了皇帝心尖上的人,皇宮和老家一樣想回就回,皇帝為了他還專門置辦了外宅,就怕這位貴妃在宮裡悶著。
一時之間,謝府門庭若市,大家都爭相投貼拜訪。
鹽道
謝霖成了京城的風雲人物,眾人趨之若鶩,可並非所有人都樂意看到這個局面。
率先坐不住的便是禮部侍郎。
他知道謝霖如今勢盛主要是因為準貴妃這個名頭,可冊封一事並沒有結果,更不知道是誰將此事傳了出去,如今皇帝即將為謝霖破除舊制、另立新規的說法盛行,將謝大人抬高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可若單論規矩,他只是個翰林學士,萬不該有這樣大的權力。
況且除了禮部侍郎外,朝中另外幾位重臣也都對此不甚滿意,尤其丞相趙顯,雖說關於謝霖身份一事,他們早與皇帝交流過,如今這個情景也是意料之內,可當時皇帝只說謝霖為人清廉,斷不會行越軌之事,趙顯與謝霖是故交,也清楚謝霖為人,即使擔憂他被架在這個位置上會難以自保,但依然決定後退一步,見機行事。
可謝霖名聲大噪來的比他預想的快,並且真正令他擔憂的,是謝霖的態度。
往來謝府的人中不乏重臣,攜禮相拜,謝霖從未迴避,反倒是對於一些有才學的寒門子弟,閉門謝客,為官最忌結黨營私,這讓趙顯不得不懷疑,謝霖是否心已不在,不復從前。
不過謝霖一事尚可擱置一旁,這朝中有更令人頭痛的官員,趙顯挺了挺有些痠痛的腰,望向正在發怒的紀淵。
“他李家真是膽大包天,算計到朕頭上來了!”紀淵一把將奏摺扔了出來,怒道。
趙顯看著本散開的奏摺,輕輕嘆了口氣。
李家兩子,長子李長席任京城鹽道,掌握了全京城乃至全國的販鹽產業,次子李長鈺手拿兵權,在膠東駐紮,而最大的鹽產地便在膠東,以煮海為鹽盛名。
起先是有言官告了一狀,說李長鈺派軍隊運鹽供給李長席,李長席再將這些多出來的鹽高價賣給各地持鹽引的小鹽官,以此換取高價利潤。紀淵還沒派人調查,李家兄弟先上了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