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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間竟難以控制。
謝霖仍是動彈不得,喉頭髮出咳咳的聲音,可他知道不論自己多麼難過,也抵不過眼前眾人分毫,於是他扯了扯那位小士兵的衣角,示意他不必多管。
太監撲將上來,謝霖聞到了他身上的尿騷味和血腥味,心中悲痛,望向他的眼睛淬著濃烈的恨意,巨大的愧疚使他無法開口,小太監也拿他沒辦法,只是撲在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可胳膊上的傷使他無力致死,除了傷口繃裂,染了謝霖滿身的血。
忽然,外面又傳來轟隆的馬蹄聲,可這一次人數卻比往常多的很。
謝霖下定了決心,將太監從身上扶下去,站起身來。
這一次人數眾多,他不能再讓紀廿如此無止境地虐殺下去,他去見他,總有辦法。
馬群停在寢宮門前,可以聽到腳步衝了進來,謝霖一手扶著牆壁,向外走去,他眼前已是一片重影,全看不清楚,可沒走兩步,喉頭又是腥甜,天昏地轉地栽了下去。
紀淵衝進寢宮時,就看到這一幕。
【作者有話說】
哥你終於回來了,我終於可以寫感情線了
相見
謝霖倒下的時候,身體輕飄飄的,像一片不堪重負的落葉,倒在屍海里,著實不起眼。紀淵一路向南廝殺,紀廿又是十足暴虐,他見過太多屍體,少年人已被挫磨的茫然,所以在剛看到那個倒下的紅色人影時,他只以為又是一個無辜的小太監。
可不知名的原因將他定在原地,於是他多看了那人一眼,緊接著心臟被攥緊,血脈爆破,漿液迸發,紀淵瞪大了眼,身體先行一步,想要趕在謝霖倒地前將他接住。
但他們離的太遠了,於是謝霖先紮紮實實地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紀淵再撲上去,可跪在那人身邊,看他滿身的血,居然有些無從下手。
紀淵就那樣跪在謝霖身邊,雙手顫抖,半晌,他都沒有觸碰上去,還是身後的魏文跟上來,先粗略判斷,對那個失神的男人說:“沒事,不是他的血。”
他這才碰了上去,依然溫熱的面板,緊繃的身體驟然垮了。從北境回京城,一路上他見過太多屍體,大家都面目模糊地被奪去了生命,不甘卻靜穆地死去,悲憤在重複無數次後變得麻木,可他依然赤紅雙眼地廝殺著,心中只念一件事:謝霖,在京城裡等著他的謝霖。
即使在離京前給死侍下了死命令,但他也大概知道謝霖的脾性,即使允許他們用強硬手段來帶謝霖走,可未必能狠心過那人。
最怕的就是等他回去,只剩下一具冰涼,而滿身是血的謝霖就這樣生生倒在他面前。
多怕,多怕那些血是他的,多怕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了,多怕自己錯過那麼多卻再沒機會。
巨大的恐懼消逝過後,紀淵才發覺自己背後已全是冷汗,回城的路上他們偶遇敵襲,飛箭洞穿胸膛,強撐至此已是精疲力盡,將身體一撕兩半的痛苦又反了上來,他不顧痛苦地抱住這具輕軟的身體,他不能再失去他,這樣的事只預演一遍都叫人難以忍受。
“王爺……”魏文看紀淵狀態從適才的恍惚中恢復過來,上前說道,“還有許多事要做。”
他們從北境歸來,遠在京外便收到了京中大動的訊息,紀淵心思急迫,於是帶著一部分先行軍殺了回來,京城已破,宮門難守,援軍雖與三禁軍內外包抄控制局勢,可架不住宮中還埋著火藥,斷不是可以訴情的時候。
年輕的皇子身穿輕甲,背部撕裂的傷將衣料濡溼,他將懷中昏迷的謝霖交給魏文,要他儘快帶謝霖離開宮中,站起身來,難捱地晃了晃,卻立即定住,對旁邊的人說道:“傳令下去,堅守宮門,援軍天明即到。”
還不等一行人離開寢宮,不遠處便驚起一聲巨響,緊接著火光爆裂——紀廿不再顧忌謝霖,選擇引燃火藥。
“去追,看是誰點的火,皇宮這麼大,看他們是如何引爆。”紀淵飛快地對身邊人說道,再轉頭看向昏迷的謝霖,魏文將他護得很好,紀淵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往常都是謝霖喜歡做這個動作,不論是小時候要好還是後來交惡,他都會習慣性的摸摸身邊人頭髮。
這次輪到他來,輪到他來保護,即使來得也太遲了些。
派人送謝霖離開,宮中的爆炸仍未停止,宮禁處形成的包圍之勢被強力衝破,煙霧瀰漫之間,士兵們難分敵我地廝殺著,人馬踐踏,兵刃相接,戰場發生在大街小巷,逃出去的百姓驚聲尖叫,沒逃出去的困在原地,京城已是一片人間煉獄。
遠方霧氣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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