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分卷閱讀118,走狗自烹,擲生,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冬天之前處理好。
阿福扛著鋤頭將已經僵硬板結的土地翻起,聽謝霖在旁邊絮絮叨叨地將一些瑣事,不過三兩句話都會回到復學一事上,阿福只是聽著哼哼,同自己講什麼呢,不讓他復學的又不是他一個下人。
說著說著,謝霖忽然話鋒一轉:“劉大哥呢?怎麼這兩天又不見他。”
阿福無心替紀淵隱瞞,回答道:“誰知道他去哪了。”
“是家裡的蟻害很棘手嗎?”
“我不知道。”阿福撇撇嘴,哪來的什麼蟻害,就算有,八百年前就該收拾好了。
謝霖安靜了一會,忽然說道:“阿福為何與劉大哥生嫌隙了呢?”
他沒有問兩人有無矛盾,而是直接問及原因,這一疑慮早在他心中反覆證實,之前三人相處,劉平雖然和自己更親近些,可阿福也不會對人如此冷漠。
小孩這才有些慌神,連連否認,又怕謝霖再提,隨意找了個藉口:“先生嘴饞嗎?我去給先生洗些葡萄來。”
謝霖也不追問,淡淡地點點頭,聽著小孩從自己身邊走過,才喃喃道:“葡萄啊。”
生疑
夜色深重,床頭一柄燭火將將燃盡,跳動不停。謝霖雖目不能視,卻依然習慣深夜留一盞燈,而此時這燈映著一黑影,來人腳步無聲,行至床前。
來人立在謝霖床頭,只是看著熟睡中的人,沒有多餘動作,靜立良久,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猶猶豫豫伸出手去摸了摸人的眉心——謝霖好思慮,是以眉心留了淡淡的愁紋,鐫刻在面板上的紋路如同罪狀一般宣告並銘記著過去的傷痛,修長的手指落在那淡紋上,卻只敢輕觸,不敢重撫。
將滅的燭火終於徒勞閃動兩下,化作一股青煙,人影這才動了動,熟門熟路地從櫃中取出一支蠟燭,重新點上,他重新將燈罩扣好,打算離開,一回身,卻看到床上人已經坐起。
謝霖是聽到了腳步聲,坐起身來,他卸了矇眼的手帕,隱約見到光亮,問道:“阿福?”
人影沒有回答,謝霖斟酌半晌,又問道:“劉大哥,是你嗎?”
“啊。”紀淵乾巴巴哼了一下,卻見謝霖臉色立時好了起來,似是欣喜,也像是鬆了一口氣。
“你回來啦,我還擔心你出了什麼事。”謝霖向紀淵伸出手去,示意寫字交流,紀淵本來只是短暫回來看一眼,不願過多驚擾,卻還是禁不住牽手誘惑,被謝霖反手牽著坐到床上,男人大約實在擔心自己的安危,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話,又將手掌心交給紀淵,讓他慢慢寫來。
“我一開始以為是你家蟻害難消,還出門去尋你,想我雖然半殘一個,但萬一會有我能幫上的忙呢?可聽鄰居說,你已經很久沒回家了,反倒會是一些陌生人出入,阿福也說不知你去了哪裡,我也沒辦法了……”
紀淵何曾聽過謝霖講這麼一長段話,兩人從前相處時,這人能沉默就沉默,偶爾說個一兩句也全是不愛聽的,如今這麼一堆熨貼的貼心話倒出來,他聽著卻有些難說的酸澀,只想這份關心不是給他的,全給的是自己皮外的那個名頭,那個差點將人綁走謀害的啞巴,自己心中的憤恨愈盛,可恨雖有,他還要繼續將這偽裝持續下去,於是緊握著謝霖掌心,簡略地寫了一個:“工人。”
謝霖哪知對面人的種種心思,不過一方面確實擔心劉平,另一方面是兩人相處時的小習慣,劉平無法說話,即使手書也不太方便,於是平日裡都是他說的多一些,免得話頭落地,知道了前些天出入劉家的陌生人是劉平找來的工人後,謝霖看起來更輕鬆了些,又扯了些旁的話題來說。
兩人難得有這樣單獨的相處,氛圍又實在好,紀淵一邊聽著,一邊手指點在謝霖掌心,以作回應,只是能看到窗外火光閃爍兩下,那是暗衛在催促自己離開的訊號。
“我過兩天想要去看看苗種,現在眼疾遲遲不好,可馬上就要入冬了,總要先種一批下去,”說到這裡,謝霖居然有些羞澀地笑了下,“不知怎的,就是不想等到來年再種了,這件事上我確實有些心急。”
“好。”
“你會陪我一起嗎?”謝霖仰起臉,問道。
紀淵對著那笑容,喉嚨裡卻像塞了溼軟的棉絮,問到:什麼時候。
“十月初七。”
紀淵沒辦法保證自己那時可以趕回滬州,可他更沒辦法拒絕謝霖,於是應承下來,窗外火光閃的更急了些,紀淵只覺得自己如果再不離開,那暗衛指不定會衝進來將自己帶走,於是在謝霖話語間隙之間尋了個空檔,站起身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