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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出一摞奏摺,前幾封還是正常上奏,後幾封裡面夾了血書。
河東水災,以鹽控糧,民不聊生,字字泣血。
血書公諸於世,京中從河東來的難民率先憤怒,發難官府,要求討個說法,皇帝派人安撫,無濟於事,另有落第文人編纂歌謠和口號,要求懲治謝霖,徹查鹽案。
抄家謝府那天圍觀的人裡外三層,看著那一件件珠光寶氣的物件,都恨不得衝上去拔了謝府的牆皮。
民憤難捱,硬生生逼得紀淵將謝霖下獄,發配北疆。
以謝霖為始,又查出不少證據,樁樁件件指向李家,先是革了李長席的職,又將李長鈺貶為士兵統領,一步一步,如日中天的李氏一族也是樹倒猢猻散。
向來溫和的皇帝這一遭以雷霆之姿清剿佞臣,威震朝野,自此新皇終於站穩了腳跟,殺一批流一批,再扶起來的都是自己的心血。
關於此事,坊間流言眾多,有人說那小李大人察事如神,鐵面無私狀告老師,有人說是小李大人背後的趙相操縱一切,佈下一出大戲,還有人猜是李氏陣營裡出了奸細,不然怎會有那麼多現成的證據,一切都發展的如此順利。
不過不論坊間流言如何,謝霖都無所謂了。
他正坐在監牢草蓆上,靜靜地等著最後的審判。
這些天許多人來找他,最先是李屹,一見面就撲上來,扯著謝霖問為什麼,說自己就該提前看了,便能攔下他。
謝霖只是十分溫和地笑著,眼睛始終望著李屹,像是要在臨走前將小孩的模樣刻在心裡。
說了許多無聊的話,李屹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小孩赤紅著雙眼,洩憤一般哭道:“我不要您當我先生了!”
獄卒前來提醒,謝霖終於開口,對李屹囑咐。
“往後獨自在京中,萬事當心。”
這是他想之又想的囑咐,可所幸紀淵仁厚,應該不會以人為子,擅決生死。
第二個來的人是遊筠,男人大概猜到了他的所作所為,於是見面後第一句話便是:“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謝霖笑笑,卻聽到他說的第二句話:“你愛他愛得昏了頭。”
謝霖沒有應聲,這話在之前遊筠綁架自己時他便說過,只是愛或恨歷經久遠都不知成什麼樣了。
遊筠沒再多說,離開前留下一句:“我會幫你照顧好阿福的。”
可阿福是否活著,現在在哪,他們誰都不知道。
第三個來人卻是紀含。
男人站在眼前時,謝霖尚覺得是自己恍惚了,男人不是上次相見時的那身素衣,而是王爺服秩,一身白袍暗底金紋,同從前一模一樣。
謝霖看著這幻影發呆,半晌才忽然想起那天早上紀淵說,紀含就快回京了。
“子靜啊……”謝霖先開口,喃喃道。
來人站著,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牢房中光線晦暗,看不清面孔,可謝霖卻能感受到紀含的顫抖。
兩人長久的不說話,約莫過了半刻鐘,那高大的背影轟然倒塌了,跪坐在謝霖面前,猶豫地伸手觸碰。
“你為什麼要這樣逼自己,這樣逼紀淵?”
謝霖閉上眼,迴避他的問題。
“是先皇讓的,是嗎?”
紀含何其聰穎,從一開始的暗儲之計開始,他便參透了老皇帝的為人,如今謝霖作出這樣自損的舉動,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崇明帝。
紀含果然是最懂自己的老友,謝霖心想,那日他進宮與皇帝見了最後一面,交代完火藥一事後,協助紀淵坐穩江山便是老皇帝的最後一個請求。
坐穩江山,李家便是最大的威脅。
可肅清朝野需要一個開始,一個名單,於是他以身犯險,親試忠奸,並以河東鹽案激起民憤,深知單一個鹽官控鹽無法動搖李長鈺,於是潛伏,數罪併罰。
“我做的不錯,對嗎?”謝霖對紀含揚起笑臉,像是討一個誇獎。
紀含撇過臉去,不願看他。
京城終於還是將這位風靈毓琇的才子折磨成了這副樣子。
紀含也離開了。
謝霖又等了很久,他以為紀淵會來,可一連過了幾天都沒有動靜。
夏日悶熱,牢中只有一扇小窗通風,睡在草蓆上,又總是刺痛,暑氣入侵,謝霖漸漸地失去對時間的知覺,頭昏腦脹,只知道熱了一日又一日,紀淵都沒有來看他。
或許他不願再見自己,謝霖心想。
畢竟自己騙他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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