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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淵想到了那粉紅色的血沫——謝霖是用這塊青色的手帕擦拭的——那上面重重疊疊洗不乾淨的深色汙漬是血跡?
枕巾上的呢?手帕用來擦嘴,那枕巾上的血又是哪來的。
謝霖難道受傷了?又完全看不出來。
一句簡單的陳述帶來的資訊量讓紀淵心跳加速,他不敢想象這些難以辨認的血跡是哪裡來的,怎樣來的,只要一想他便心慌,那種無法控制事情走向的無力感席捲而來。
手中流沙加倍離開,風聲都緊迫起來。
紀淵終於剋制不住,開啟了謝霖房間的木門。
【作者有話說】
阿福:這破公司壓榨我的小組長,我要跟我的組長一起跳槽!
大老闆紀淵:可是你春假能休到十五……
對話
屋內光線昏暗,紀淵一進門,便被裡面濃重的藥氣打了個咳嗽。
一轉頭,正看到謝霖單穿一件白色裡衣,坐在床邊,床頭小几上放了一隻空碗。謝霖看到紀淵愣愣地站在門口,垂眼起身行禮。
這下紀淵看清楚了,沒了外袍大氅的遮擋,謝霖渾身瘦的像一株扶風的柳,身上幾乎一點肉都沒有,動作之間搖搖晃晃,一點不似從前穩健的模樣。
紀淵躊躇著上前,身體卻被人從後面狠狠撞了一下,阿福端了個痰盂快步上前,不管不顧地撞著紀淵的肩膀過去。
“別擋道。”阿福小聲罵道,機靈地將盆子放在謝霖面前,又摩梭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原來紀淵沒有注意到,謝霖從剛剛搖搖晃晃坐下後便一直用拳頭頂著自己的胃,好像在忍著什麼一樣。阿福擋在謝霖面前,紀淵看不到情況,只好繞過去問道:“怎麼會吐?”
謝霖還在一陣一陣地反胃,阿福沒好氣地回答道:“不是敬了一杯酒嗎?大人這樣的身子還要給旁的敬酒,可真……”
止住嘔吐的人伸手阻止阿福繼續說下去,小奴也不再理會紀淵,端了旁邊的水給謝霖漱口,又遞上一條新的手帕。
“是藥刺激。”謝霖擦了嘴,氣虛地解釋,雖說喝了酒確實胃裡翻滾,但剛剛酸苦的藥也確實令人作嘔。
阿福將痰盂收拾好,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離去。
“這藥……”紀淵心裡有千萬疑問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坐在床邊的謝霖淡淡一笑:“只是治療咳疾的藥物罷了。”
“那是什麼藥?”
“只是治療風寒的普通藥材。”
“真是風寒?”
“是的。”
“那怎麼會咳血?”
紀淵顯然不信,可謝霖卻沒有想要多說的樣子,甚至在這一來一回的問答中表現出些許不耐,一再重複:“是這兩日感染風寒,咳疾加重了。”
“不行,”紀淵看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只覺得心焦,“要請孫太醫來瞧瞧。”
紀淵想起來了,上次謝霖醉酒生病時,孫太醫就有囑咐說謝霖或許會有肺部的疾病,需要等人清醒後再細說。只是謝霖醒後便是疫疾之事,一直拖著便忘記了。
謝霖依然沒有什麼反應,抬眼看向紀淵,貌似真誠地說:“那就多謝殿下。”說著還點了點頭,以示禮節。
兩人又不再說話,紀淵沉默地盯著謝霖,近乎貪婪地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端倪。
咳血、嘔吐、無力,種種症狀在謝霖身上彷彿沒有留下什麼印跡,只是讓本就瘦削的人更弱不禁風。
半晌,紀淵忽然問道:“疼嗎?”
會咳血,又常嘔吐,這一定很疼吧。
謝霖幾乎要被他天真的問題逗笑了,問他疼不疼。
他已經很久沒有將疼痛放在心上了。
甚至於,現在的他還有些嗜痛,這樣的感覺可以時刻提醒他——他還活著,但他馬上要死了。
“之前會痛,現在已經好多了。”謝霖想了想,挑了一個會讓紀淵不那麼難受的回答,又補充一句,“現在一點也不痛。”
看著紀淵的神色由焦急擔心變為失望難過,謝霖心裡生出一種悵然的快意。
“你不要這樣說話。”紀淵請求。
縱然是傻子也該看出來了,什麼樣的風寒回讓人咳血,那樣嚴重的咳血又怎麼不會痛,謝霖一直不說實話,用消極的方式抵抗他的問題,如果謝霖一直這樣和他說話,那他想說什麼都說不出口。
即使他在進門之前,下了很大的決心。
謝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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