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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現在什麼感覺,卻被忽然嚴肅的謝霖打斷:“現在幾時了?”
“寅時三刻。”李屹答道。
謝霖一聽,立馬掙扎著站起來,就要換衣出門去上朝。
“先生,您身體不適,由學生代為記錄也是一樣的。”李屹勸他,可謝霖卻完全不聽,手腳靈便地穿衣服。
兩人都再勸了幾句,實在是勸不住,一炷香功夫左右,謝霖收拾好了一切,站在鏡前最後整理儀容。
深藍色的官袍抻的平展,謝霖正了正領子,鏡中倒映著李屹不贊成又攔不住的目光,他說到:“今日早朝,我一定要去。”謝霖帶上頭冠,“這是太傅用命換來的。”
正宮門外,御門聽政。
陰沉了許久的京城,今早終於散了霾氣,陽光灑在宮門前長長的臺階上。
謝霖在上朝前見到了一個難得的人,一身皇袍,站在大臣中間,被簇擁著交談,眉飛入鬢,眸若含星,年歲大約二十有餘,與紀淵差不多大小,正是先皇的最後一個兒子——小王爺紀廿。
此人相傳遠離朝政,久居封地,今日不知為何出現在此,眾人都當他是個閒散王爺,只有謝霖知道,此次左聞丘進諫一事,紀廿也在背後推波助瀾。
這人並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單從他在上一屆奪嫡之爭中,雖處敵方陣營卻保全自身,便可見一斑。
紀廿看到謝霖,遠遠地衝他笑了一下,又露出一些抱歉無奈的表情,像是在遺憾自己被大臣們困在這裡,無法與謝霖打招呼。
謝霖也簡單頷首示意。
紀廿的出現固然詭異,可他主要是在等一個結果。
謝霖安靜地觀察了一下週邊的人,平日裡與紀常交好的人都沒有來,心中忐忑稍微平緩了些。
高臺之上,太監點卯報時,眾臣下跪,皇帝出現。
雖然身體有諸多不適,但謝霖沉著一口氣,靜靜地等皇帝的安排。
眾人多少也聽到了風聲,全部屏息凝神。
頃刻間,只能聽到人們呼吸的聲音。
關於舉諫紀常謀逆欺君、結黨營私·謀害官員一事,重罪八樁,輕罪十五,皆屬實,貶紀常為庶人,落獄待召。
關於治理疫疾一事,交由嶽王紀廿負責。
關於烈臣左聞丘,晉為四品侍郎,以太子太傅品階禮制下葬。
平王紀淵,賜議政權,協理嶽王處理疫疾。
謝霖一直緊繃著身體,在聽完最後一句話之後,虛脫一樣地向旁邊靠倒,李屹眼疾手快用肩膀撐了上去。
無人請奏,皇帝離開,李屹扶著謝霖慢慢往外走,前面便是紀廿,被眾人簇擁著。
謝霖眨了眨眼睛,今日局面,倒有些像那日紀常被賦予治理疫疾之時,眾人也是這樣圍著紀常。
只是沒過多久,一切都翻天覆地一樣地變了。
也有人上前向謝霖報喜,全被李屹擋了回去,扶著他一直離開內廷,李屹攔住要前往翰林院的謝霖,無奈地說:“這下,先生該同我去看病了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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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病
東大街上有一家藥房,開了近百年,口碑一直很好。
藥方生意做得大,卻並不店大欺客,反倒常常施粥行善,遇到多病時節,還會免費派放一些常用藥物。
掌櫃的李映是個颯爽的女子,小小年紀就在藥房裡跟著學習,也學下一身醫術,為人十分耿直,可能是看多了生老病死,最見不慣有人糟蹋自己身子,常把“健康第一”掛在嘴邊。
醫者父母心,遇到那些不聽話的病人,她是第一個著急上火的。
比如現在,她終於見到了那個自己弟弟口中總是病得快死卻天天作天作地的傢伙了。
看見謝霖第一眼,李映心裡就直接斷言——這人活不了多久!
和自己弟弟差不多高的個子,整個人卻還沒李屹一半寬,小腰細的一勒就斷,兜在衣服裡晃啊晃,從大氅毛邊露出來的半張小臉慘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精神氣看著倒還好,只是眉宇間總籠著一層衰敗之氣,呼吸也輕輕淺淺,仔細聽還有些發自胸腔的撕扯音。
看著自家弟弟小心翼翼地把人帶進來,安置坐下,又殷勤地倒了杯熱水,李映撇撇嘴,拋開心裡的偏見,專心問診把脈。
畢竟天天被人在耳邊唸叨,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嘛。
但李映摸著謝霖的脈象,越摸臉色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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