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身de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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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弱詞條，終於能夠切身實地的感受到克琳蒂娜的無奈。

層層疊加的debuff可以說已經徹底封死了克琳蒂娜的上限，如果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那麼他多半連職業者都無法成為。

如果沒有百折不撓的毅力和永遠高昂的姿態，那麼遠遜於他人的天賦所帶來的巨大落差和嘲弄會摧枯拉朽般的壓垮克琳蒂娜的精神。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琳達。

但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克琳蒂娜的靈魂雖然有缺失，但身體中竟然還容納了少部分琳達的靈魂。

這也是她突然能使用月之教會神術的原因。

琳達最開始正是一名蘇倫牧師，所以她的能力同樣對映給了克琳蒂娜。

不過這顯然是不正常的，李察只從娜娜莉亞那裡知道琳達吃掉了克琳蒂娜一半的靈魂，卻不知道琳達的極少量靈魂同樣被克琳蒂娜獲取。

一點點異樣的感覺浮現在李察心中，晨曦教會委託諾德侯爵的傳信也增生了李察的不安。

克琳蒂娜被妥協成為人質的時候，娜娜莉亞應當是知曉關於克琳蒂娜後續處理的一切條約，她才是最瞭解克琳蒂娜身體狀況的人。

現在琳達的靈魂卻出現在了克琳蒂娜體內，陰謀的氣息已經濃郁到讓人不得不正視的地步。

作為當初強勢方的皇室不可能以琳達的少部分靈魂為代價換取克琳蒂娜。

十年前克琳蒂娜進入黛爾蘭是以妥協者的姿態懇求皇室減弱對米登領的打壓，並沒有任何談條件的資本。

所以必然是娜娜莉亞隱瞞了什麼。

甚至說……李察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猜測，娜娜莉亞其實一直都和琳達有聯絡，雙方因為某些利益的順利轉讓，都付出了更多的誠意。

最關鍵的證據就是克琳蒂娜的血脈，靈魂的缺失並不會造成血脈上的封印，但克琳蒂娜卻沒有任何安家傳承職業【焰火騎士】的能力。

按理來說，當克琳蒂娜迴歸米登領，米登領幾乎徹底和皇室撕破臉面的時候，這些沉睡的血脈應該被徹底啟用才對，而不是以一種不聞不問的態度放任其自生自滅。

李察嘆了一口氣，對娜娜莉亞逐漸平息的懷疑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反覆升騰。

縱使現在娜娜莉亞和李察的肉體關係似乎已經快要超越普通的密友，但雙方某些保留的思慮卻終究被深深的埋藏在暗處。

娜娜莉亞終究是那位性情孤僻，乖戾殘忍，不擇手段的米登領獨裁者，她的目的從不會因為與李察的親密關係而產生動搖。

但娜娜莉亞終究是把直接控制迷鎖的權杖全權交給了李察。

經過李察的鑑定後，李察確保這一權杖必然是最高階別的許可權，娜娜莉亞並沒有保留一個更高許可權的本體，這證明她確實是相信李察。

所以李察罕見的陷入了猶豫。

在晨曦教皇和娜娜莉亞之間，李察不得不開始搖擺。

李察從單純的情感上來說，並不想懷疑娜娜莉亞這位勵精圖治的統治者，娜娜莉亞的個人魅力也確實讓李察狠狠動心。

但理論上來說，承擔防衛邪神教團職責的晨曦教皇似乎在此類領域有更高更準確的話語權。

洛山達信徒的良好素養是絕大部分神靈教會教徒所遠遠達不到的，他們的預警絕不會無的放矢。

只有擁有了大量相關證據，這些向來剋制的晨曦教徒才會不得不插手俗世的事務。

正如教皇敢於直接蠱惑部分公爵府親衛進行逼宮——在真的需要動手的時候，他們往往會極端且不念舊情。

李察本來不在意信仰上的問題，他從來不會過分敬畏神靈。

就算娜娜莉亞依舊是巴爾邪神的聖女，這對於李察來說也沒什麼，他不在意，更不會指責。

但如今一切的矛頭又重新指向了克琳蒂娜，李察不能坐視不管。

他只能決定在明天親自拜訪晨曦教皇，詢問更具體的資訊。

至少在真相還未明瞭之時，無端的妄下結論是愚蠢的行為。

李察至少不會因為晨曦教皇曖昧不清的幾句話就更改對娜娜莉亞的看法。

伊芙夫人小聲說道：“李察先生，您又在發呆了。”

李察猛地一愣微笑道：“哦，抱歉，我習慣如此。”

“是因為克琳蒂娜嗎？”伊芙夫人大致有一些預感，她已經漸漸能看懂李察的眼神並感知他的情緒。

李察安慰道：“有一點，但不多，有我在，克琳蒂娜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