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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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港口邊人群漸散，治病救人的送去不卜廬，處理的後續計程車兵官員回政務廳，市民們回家，仙人們早已離去。

少姜逗留在原地，不是為了等某人，而是為了熒，她在空中不停地戰鬥，為這個於她而言是為異國他鄉而戰鬥，不知她是否勞累，是否受傷。

恰巧熒寶和仙人們說完話，仙人們或化鶴，或乘風離去，熒回首間，看見黑髮女子溫柔地注視著她，拍了拍派蒙，示意它不要再看天空，轉過頭，一人一寵一起奔向少姜。

將金髮女孩接了個滿懷。

“我願意我也要！”

會飛的小可愛在半空蹬腳，少姜微笑地把它也摟進懷裡，“辛苦啦，璃月的大英雄！”

“嘿嘿。”熒笑道，尚帶嬰兒肥的臉蛋子鼓起來，“璃月港安全就好，倒是少姜你，沒有受到洪水的影響吧？”

“沒有呢，我很好。”

“誒誒，注意一下我呀！你們倆不要一說起話就忘了派蒙。”派蒙嘟嘴，“少姜可別聽旅行者輕描淡寫的，那時候我們在上面可危險了，巨大的觸手砸下來，差點把我摔飛下去嗚嗚嗚。”

“好啦好啦，有沒有哪裡傷著，我家就在附近，給你們上藥。”少姜摸了摸派蒙的小腦袋，觸到了它頭頂上的皇冠狀圈環。

圈環一觸及少姜的手，接觸面亮起細微的白光，進入到少姜指腹，從身體手部經絡傳導至眼睛，派蒙私有所感抬頭看向溫柔撫摸她的大姐姐，兩目相對，迸發出一樣的白霧，而後分離，幾乎一瞬間的事，兩人都未察覺，面帶笑容。

熒很心動這個建議，去少姜家，看看少姜住的地方是什麼模樣，會有家的感覺吧。但是，她想起自己答應某人的事，在內心深處遺憾地嘆了口氣，開口道：“沒有受傷，派蒙把事情誇大了哈哈哈，難道少姜不覺得我英勇帥氣麼！”

“太帥啦，你，是我的神！”少姜調侃道。

“嘻嘻。”熒拉起小姐妹的手，“有些累了，咱們去坐著聊聊天吧。”

難得見熒疲憊模樣，每次見她就如小太陽一般，少姜反握回去，“好呀，去我家？”

“不，跟我來。”熒神秘一笑，派蒙也想起什麼似的，跟在兩人身邊鬼鬼祟祟地偷笑，少姜被帶到港口附近的一個集裝箱後頭，她對著並不陌生，此前來珍寶閣鑑寶的客戶各有各的怪異，經常需要珍寶師和護衛一同去找客戶拿寶貝，其中有一個，少姜記得，一個年邁的女子，說這能看到璃月最美的月空，因此那次交易選在這個地方，奇怪的癖好，那一次少姜學著老人姿勢看去，與平常的月空無二樣。

“熒寶？”正想問熒寶是否也看過這的月色，手突然被鬆開，再一轉眼，熒和派蒙都不見了，“派蒙？熒寶？”

正當她呼喚一人一寵時，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呼喚。

“少姜。”

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陌生在於現實中只聽過三四次。

熟悉則在於，這個聲音，早已迴盪過人生多少歲月。

少姜抿住唇，不回頭，看著港口外邊，影影綽綽的群山已被黑幕遮掩，眼下潺潺海水一波一波拍打著腳下的木頭託板。

“少姜。”他又喚了聲。

“是你讓熒寶把我叫過來的？”

“嗯。”

“有什麼事嗎？”語氣裝作冷漠，面上神情卻憋不住激動，內心深處自卑於數日前被心儀之人拒絕，現下被心儀之人主動找到，又是另一番心態，隱約的期待，“你不是已經拒絕我的求婚了嗎？不要和我說沒有拒絕哈，對於女孩子而言，猶豫就意味著不是堅定的選擇，意味著拒絕，當時真的很難過呢。”

“對不住，少姜。”

“嗯，所以現下魈想說什麼嗎？”少姜握緊拳頭。

“我——我本不喜入夢，無論夢中所見為何，都無法自控、難以擺脫。但近日在夢中...卻頻頻見到你的身影。”魈喃喃道，或許回憶在某個夜晚的美夢中，沒有注意到背對他的女子什麼時候悄悄側過身，“或許在夢之外，見你一面。”

“嗯哼哼，所以，意思是你也喜歡我對嗎？”

直球選手從不讓人失望。

“嗯——人類的感情，我不是很懂，少姜，我只是很想，見你。”魈直言道。

他，很想見她。

心臟可恥地動了下，但少姜其人，做事喜歡一往直前，往一個目標衝刺。

“所以，結婚不？”

“——，我——少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