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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見我說的坦誠,又或許是他真沒見過我這樣求他。
千羨景猶豫再三,帶著些許遲疑的問我:“漠離,你說的可能當真?”
“絕無虛言。”話音落下後,我生怕千羨景不信,直接將自己手腕上劃出一道口子,獻血滴落之時,直接將手臂抬起,對他又道:“可以以血為契,絕無反悔的可能。”
他與我本就因為這些,爭執了整整一千多年。
如今見我連發誓的血契都肯簽下,似是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來,對我回出一句:“血契……血契就不用簽了,你向來坦誠,我願意最後信你一次,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我問。
“你進過那個禁地,應該知道青銅門後面封印著什麼東西,唯有龍珠與鳳凰膽結合,才能將其開啟。”
“陸青鸞成為日月神殿座上賓時,開出的條件之一,本就有將龍珠予我,待我集齊鳳凰膽後,開啟青銅門時,讓她一同進去觀摩。”
“但你應該也能猜到,無論龍珠和鳳凰膽,是否在我的手裡,那扇青銅門,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開啟的。”
“所以,龍珠我可以幫你去拿,一切阻攔的障礙,我都可以幫你恢復,但是事成之後,龍珠和鳳凰膽,都必須給我!”
千羨景會對我開出這個條件,是我根本沒有想到的。
我呼吸微微一頓,對他回出一句:“這事我想答應你,但我也不知,我拿回龍珠之後,能否答應的了你。”
“實話與你說了吧,龍珠與鳳凰膽集齊之後,之所以能夠恢復我的記憶,並不是因為,我將自己的記憶藏在了這個裡面,而是因為——離鏡。”
“離鏡?”千羨景雙眼一眯,輕嚼著這兩個字,似是覺得有些耳熟,也不知曾經在哪聽過。
“是,離鏡,萬經閣的主人,離鏡。”
“我死之後,併為魂飛魄散,除了夜瑾離之外,想必你們也去找過我的下落,尋遍世間卻無法尋到吧?”
“我並非是透過六道輪迴轉世,而是萬經閣裡的那面輪迴鏡,具體是怎麼操作的,我現在沒有記憶,我也無法告訴你,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在那面鏡子裡,待了整整一千多年,才成功轉世。”
“離鏡之所以幫我,全是因為千年前,與我達成了某種交易,而她也一直幫我儲存著記憶,想要取回,她的條件,是拿龍珠與鳳凰膽去還。”
事到如今,想忽悠千羨景幫我,我自然得將自己的些許秘密全盤托出。
否則依他那樣警惕之人,我但凡騙他分毫,都能被他感知得到。
果不其然,即便我說了真話,千羨景對我還是留有幾分猜疑。
他輕眯著眼的問我:“你的意思是,一旦拿了龍珠和鳳凰膽,去找她換回你的記憶,這兩件東西,便屬於她了是嗎?”
“我若想要拿回,必須得到她的同意?”
其實離鏡並未提過,必須用這兩件東西來換,只說讓我想恢復記憶,便將龍珠和鳳凰膽帶去見她。
但我又怎肯讓千羨景知曉實情,自是點了點頭,“對。”
:()半妖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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