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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揉了揉臉,等待身體從下意識的應戰狀態放鬆下來。

自從那堂課上穆迪殺了那條蛇,我就會偶爾做噩夢。夢裡我成了那條灰蛇,毫無反抗能力等待著死亡的腳步。穆迪面無表情用我給課堂上的哈利、赫敏、金妮和德拉科他們示範鑽心咒,每個學生都說著“不過是殺了一條蛇而已”。

這個夢境最後,一道綠光,一切都結束了,學生們心滿意足看著我的屍體,齊聲說,“謝謝穆迪教授!我學會了這堂課!”

然後我就一身冷汗驚醒,接下來好幾天都不敢入睡。

而像今天這種更加亂七八糟毫無頭緒的夢,還是第一次——雖然比起以前的夢,它更讓我崩潰了。

由於昨天晚餐我稱病退場,所以第二天早餐我才第一次近距離見到那些來客。

布斯巴頓學生都穿著淺藍色綢緞長袍,在一群黑袍霍格沃茨學生裡十分顯眼。坐在拉文克勞長桌的布斯巴頓的十幾個學生裡大部分是女孩,但是無論男女他們都有著姣好的面容和優雅的舉動。我注意到其中一個女孩格外美麗,她嫵媚動人的眼睛和美豔無雙的臉頰,再加上一頭燦爛的銀色長髮和修長協調的身材,吸引了幾乎半個禮堂男生的目光。

不過愛麗絲說起她的時候卻帶著一絲鄙夷——愛麗絲的性格極少看不起別人的,除非那是刻進骨子裡的潛意識。“芙蓉德拉庫爾,”愛麗絲給自己拿了一塊巧克力布丁說,“有不低的媚娃血統。”

怪不得。愛麗絲是純血家族出身,儘管不是狂熱血統論者,但是對於媚娃這種只配給純血家族做某些難以啟齒的事的生物,是絕對不可能正眼相看的。

“看那邊,”金妮指了指斯萊特林長桌,那裡坐著血紅色長袍的德姆斯特朗學生們,“那個大塊頭。”

“克魯姆。”羅絲接上話,“魁地奇王子,沒人能比他好,霍格沃茨沒一個人比得上他。”

“哈利的魁地奇也很好!”金妮反駁。

“你別老是哈利哈利的行不行?”羅絲煩了,“知道你被他救過一命,行了吧?”

金妮被噎住了,羅絲氣呼呼把書包甩在身上,推開椅子走了。

“別管,”愛麗絲低聲說,“昨天晚上就開始吵架了。”

我嘆了一口氣。我完全不明白她們在氣什麼。

那邊斯萊特林長桌上,德拉科得意洋洋的和克魯姆談論著,周圍的人都羨慕的看著他。

愛麗絲收回目光,拍掉一隻試圖跳進她牛奶杯的糖果蝙蝠,遞給我一杯熱水。“親愛的,今天好點兒了嗎?”

我懨懨點頭,接過熱水。

愛麗絲已經習慣了我時不時病殃殃的狀態,再加上今天是我的“生日”——雖然我從來不過生日,理由是我的生日“是我父母的祭日”——所以她今天格外的溫柔。

因為是萬聖節,一大群焦糖蝙蝠繞著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飛來飛去,同時還有幾百只南瓜雕成的小骷髏在每個角落跳舞,那隻火焰杯放在禮堂主席臺旁邊,藍色火焰安靜燃燒著。

昨天晚上愛麗絲回去後已經把晚宴上所見所聞都講給了我,所以我也知道了這隻杯子的作用。

早飯結束後,愛麗絲去了貓頭鷹舍,她要給父母寄信,所以我得獨自一人回格蘭芬多塔。

走到三樓門廊,四樓樓梯不知道拐到哪兒去了,我耐心站在樓梯口等著樓梯轉回來。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過頭,是德拉科。我還沒問他來這兒幹什麼,他就把一個精美的筆記本塞進我手裡。

“送你的。”他咕噥。

我翻開一看,是威克多克魯姆的簽名,配著他騎掃帚的照片。

我抬頭想要感謝德拉科(雖然我不明白給我這個幹嘛),卻發現他已經一溜煙跑了。

我搖搖頭,合上克魯姆陰沉的方臉,回身踏上終於轉過來的四樓樓梯。

下午,萬聖節晚宴的時間似乎比往常要長得多。也許因為接連兩天都是宴會,大家似乎不像平常那樣喜歡那些精心準備的豐盛菜餚了。

禮堂裡的人不斷引頸眺望,每一張面孔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大家都坐立不安,每個人都想趕緊知道究竟是誰被選為勇士。

除了有點兒擔心德拉科的我——德拉科應該乖乖聽話,沒有報名吧?

終於,金色的盤子又恢復到原來一塵不染的狀態,禮堂裡的聲音突然升高了許多。隨即,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禮堂裡頓時又變得鴉雀無聲了。

鄧布利多兩邊的卡卡洛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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