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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笙聽著他話裡有話的威脅和嘲諷，只覺氣不打一處來，“沉淮川，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消停？”
“你不必死，嫁給我就可以。”
“我說了，你做夢！”她恨恨的盯著他，“別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這世上總有你掌控不了的東西。”
“可是起碼，我能掌控得了你。”
言笙被他一句話堵死。
是，他沒說錯，不只是她，現在就連陸廷臣都掌控在他的手裡。
他們是螻蟻，是生或死，命運都在沉淮川的手裡。
言笙盯了他許久，目光從最初的憤恨怨懟逐漸變為無望悲涼。
面前這個男人，生了一張好看的臉，卻沒有一副慈悲心腸。
“言笙，我早就跟你說過，遲早有天你會主動爬上我的床。”沉淮川又點了根菸，“你看，我沒說錯吧？”
“那我也跟你說，遲早有天你會得到報應！”
言笙被他氣得理智全無，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轉身就往門口走。
沉淮川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並未出聲阻攔。
她會回來的。
……
如他所料，言笙剛下樓就後悔了。
她是被他氣瘋了，才把話說的那麼過，堵死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現在她睡也陪他睡了，倘若他執意不肯放陸廷臣一馬，那她不是白白獻身了嗎？
言笙停住腳步，又想回去。
可她剛才走得那麼義無反顧，現在要是再回去……
算了，面子比起她這一夜所受的屈辱來，又能值幾個錢？
再回去的時候，沉淮川已經穿好了衣服。
聽到敲門聲，他過去給她開啟門，兩人的目光對視上時，他挽著嘴角衝她笑了下。
這樣溫潤的笑容讓言笙心裡生出了一種錯覺，好像他們之間一直很和諧，從未有過針鋒相對。
沉淮川側身給她讓開路，“陸廷臣這幾天不會回來，你先在我這住著吧，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
言笙抿緊唇瓣，雖然沒有同意，但這沉默的態度無疑是應允了。
沉淮川拉著她的手走進來，“我點了外賣，一會兒你自己吃，我要出去辦點事。”
她還是沉默著，不管他說什麼都沒有回應。
……
一連幾天，言笙都住在了南岸居。
沉淮川白天很忙，幾乎不在家，只有晚上才會回來。
他從不跟她說自己出去做了什麼，也絕口不提陸廷臣，跟她之間更沒有什麼事可做，就是一起吃個飯，然後做愛。
偶爾，會跟她一起看個電影，聊聊天。
言笙學乖了，沒有再對他冷嘲熱諷言語辱罵，儘量表現出自己最乖順的模樣。
儘管她擔心陸廷臣擔心的不行，但都忍了下來，就怕觸及他的逆鱗，讓她所做的一切全部白費。
週六這天，沉淮川回來的很早。
他到家時言笙正在沙發上看書，女孩神色安寧，看到他的身影也沒什麼反應。
沉淮川脫掉外套掛起來，然後走到沙發前挨著她坐下，修長的手臂將那具纖瘦的身軀攬入懷裡。
他俊臉貼到她耳後，“是不是剛洗完澡？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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