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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挽了挽嘴角，“夜夜笙歌的笙？”
“……”
能開這樣不正經的玩笑，看來還是疼輕了。
她剛才大可不必對他手下留情。
氣氛陷入沉默裡，一時有些尷尬，言笙抿了抿嘴角，主動開口，“你呢，叫什麼名字？”
男人沒有立馬回答，只是盯著她看了幾秒。
白皙的臉蛋小巧清秀，不算絕美，卻很吸引人。
言笙見他沉默，猜想他或許是不願回答，畢竟身份特殊，也就沒有追問。
就在她想著如何轉移話題的時候，他卻突然又開了口：“沉淮川。”
言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熟悉。
但細想之下，好像又的確不認識。
她看了眼他被紗布纏繞的左胸，“你剛做完手術，需要多休息，快睡會兒吧。”
“嗯。”
剛才這場不打麻藥的手術幾乎抽空了沉淮川所有的力氣，短短的幾句交談之後，他僅剩的那點體能也消耗殆盡，最終撐不住，漸漸閉上了眼。
昏迷之前，言笙聽到他虛弱無力的跟自己說了最後一句話：“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再見面。”
她扯過病床上的白色被子，小心翼翼搭到他身上，然後起身離開。
邁出病房的那一秒，腦子裡不經意浮現出他的最後一句話。
隨即又忍不住挽起嘴角笑了笑。
萍水相逢的兩個路人而已，又哪來的以後呢？
此時的她並未想到，這個她以為的路人會在不久後將她的人生攪的天翻地覆。
他說夜夜笙歌，她以為那不過是一句玩笑。
沒想到，日後他竟真的帶著她一起，夜夜笙歌。
……
槍在左胸，傷勢太重，沉淮川不得不留院觀察。
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看到手下況子已經在病房內了。
況子守了一夜，見他甦醒，總算是鬆了口氣，“川哥，感覺怎麼樣了？”
“沒事，”沉淮川神色淡漠，並未將自己的傷放在心上，首先詢問起正事，“陸廷臣落網沒有？”
“沒……”況子忍不住嘆了口氣，“今天郭榆路發生了連環車禍，我們在那裡堵了二十多分鐘，趕去的時候，早就沒人了。”
沉淮川臉色凝重，沒出聲。
在此之前，他出任務從來沒失過手，陸廷臣是唯一一個漏網之魚。
漏就漏了，還反過來擺了他一道，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抬手摸了摸左胸上隱隱作痛的傷口，眼中的冷光更甚。
“對了，有件事說來挺巧，”況子突然道，“我查到陸廷臣有個醫生女朋友，就在這醫院工作，他們一個販毒害人，一個治病救人，你說好不好笑……”
沉淮川微微蹙眉，“他女朋友知道他那些勾當？”
要是知道，他得立馬轉院。
“應該不知道，”況子搖搖頭，“知道的話肯定想方設法的來害你了，我安排了人暗中盯著這邊，但都說沒有異常。”
沉淮川輕點下頭，末了又隨口一問：“他女朋友叫什麼？”
“言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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