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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真是太不瞭解言笙了。”後者怒火中燒,偏又裝得一臉平靜:“她性格內向,一直將自己的身體看得很重要,我們在一起叄年她都沒讓我碰,可她為了救我,卻隨隨便便的給了你。”
陸廷臣說到這笑了笑:“你說,我在她心裡究竟佔據著什麼分量?”
言笙愛他,勝過愛自己。
這樣的感情,沉淮川不可能不懂。
“對了,還有一件好笑的事我沒告訴你。”陸廷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陰沉晦澀的臉,“你知道是什麼嗎?”
沉淮川面色寡淡,“我沒興趣。”
對於別人的事,他也確實沒興趣。
“我知道你對我的事沒興趣,但這事,是關於言笙的。”
陸廷臣初見言笙,是在叄年前的冬天。
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身邊有得是女人圍繞,他也不例外。
有一次喝多了酒,和一個嫩模上床時忘了做措施,結果好巧不巧的,那一次就中招了。
陸廷臣跟她們只是玩玩,自然不會留下這個孩子。
他那時也比較寵那個嫩模,對她幾乎有求必應,就連打胎都是親自作陪。
出院那天,他繳完費用上樓,在拐角處與一個實習小醫生撞了個滿懷。
彼時小姑娘涉世未深,撞了人之後連連道歉,嬌憨的小模樣看在他眼裡可愛極了。
陸廷臣笑著說沒關係,然後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說言笙,言語的言,笙簫的笙。
他臉上不動聲色,卻暗暗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
回去之後,就把嫩模踹了,轉頭對她發起了攻勢。
言笙自小到大沒交過男朋友,多好騙啊,他略施伎倆,就將人騙到了手。
陸廷臣將這些往事一字一句的跟沉淮川講出來,以漫不經心的姿態。
說完後,他笑著搖了搖頭,“沉淮川,你說她多傻啊,她不知道我做的生意是販毒,不知道我暗中包養了無數情婦,就連跟她在一起的這叄年裡,我身邊也從未斷過女人。”
只是他做事滴水不漏,從未讓那些女人出現在她面前罷了。
女友是女友,情人是情人,愛與欲,他分得清。
“雖然她沒給過我,但我們在同一張床上睡過,我抱過她,吻過她……”
“夠了!”沉淮川厲聲打斷他,阻止了他剩下的話。
他眸色漸深,俊臉上凝聚起陰暗,“所以,你一直都在騙她?”
“對啊,我一直都在騙她。”陸廷臣點點頭,毫不猶豫的承認,“可這傻女人不知道,她以為我對她是真心的,以為我是真的愛她。”
叄年陪伴,要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顯然不可能。
只是言笙對他來說,並沒有重要到不能失去。
愛情對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調劑品,他不愛任何人,他只愛他自己。
陸廷臣往前走了一步,讓槍口更加貼緊自己的胸口,“沉淮川,我沒想到那一槍會讓你認識言笙,更沒想到你會對她一見鍾情……”
命運對他不薄,在他臨死之前還給了他一個絕地反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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