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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雪城,與倚魂樓相去甚遠的無回谷靜寂一片。
風捲起一陣微涼的細雨撲向谷中,一個黑衣人在雨中穿梭,腳尖每點一次,葉片上的玉珠便趁勢滾落,落入蔥蔥郁郁的草叢中,閃光,濺落,隱沒。雨勢在漸漸增大,而那黑影腳下的速度不減半分。
而前方一陣霧氣繚繞,似乎根本已無路可尋了。
終於,掠過一道溝渠,點過一片蘆葦,他在一面石壁前停下。
兩指在石壁上摸索著,探到一塊凸起的部分擰手一旋,咔嗒一聲輕響,石壁便分為兩半正緩緩向兩邊退開,讓出了一條開闊疏朗的路徑。
黑衣人走出那條小路時,雨勢在漸漸減弱,但打在臉上卻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快意。
眼前不遠處,氤氳的霧氣中,九層高塔靜靜矗立,飛翹的簷角各掛著風鈴,整整三十六隻風鈴。每層中琉璃燈的光隱隱透出,遠望著仿若是一幅名家筆底的水墨丹青。
塔後是一座亦幻亦真的宮殿,殿內偌大的廳堂中,坐著一個一襲黑色綴著暗紅紋理華袍的男子,他單手支著下顎,此刻他清冷的眉目正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棋案。
沙沙的雨聲中,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慢條斯理地落下一枚白子,緊跟著又抓起一枚黑子。
他正在和自己對弈。
一陣風捲過,而原先的黑衣人已在男子對面的空位坐下。
黑衣人翹著腿靜靜看男子和自己對弈,足足看了一盞茶的時間。
花燼不緊不慢地下著棋,抽空抬頭看了黑衣人一眼,對他用淋溼的衣裳玷汙椅子的行為頗為不滿,但他只是蹙了蹙眉。
“怎麼只你一人,少炘呢?”接著示意眼前的那玉質的棋盒:“要試試嗎?”
餘意歡抬起頭,那是張俊美無鑄的臉,他隨手撿了枚黑子,發覺觸手溫熱,不由暗誹不愧為鏡花宮的宮主,連棋子也要暖玉的。
他看了看棋盤,先是捻起一枚黑子,然後又將它扔回了棋盒。
“不了,都是些公子哥喜歡的文雅玩意。”餘意歡興致缺缺,眼中沒一絲正經。
他這雙手習慣了握刀,已不適合執棋。
更何況好的執棋者向來精於籌謀,只要布好局就可以了,卻不用親自落子,而餘意歡不得不承認,眼前的花燼恰好就是這種人。
江湖上為了他這張好看的臉而來的女子很多,而見到之後芳心暗許的女子更是數不勝數。
可熟知他的餘意歡卻覺得花燼那張好看臉,委實令人討厭。
他不覺得一個瘋狂喜好割下新鮮死人的臉皮做人皮面具的人有什麼值得傾慕的。
他更不覺得一個因此來吸引江湖上的美貌女子進谷然後趁此取下她們臉皮只為滿足自己變態心理的人有什麼值得一睹風采的。
可是偏偏,這些只有他和梅少炘知曉。
所以,每次總會有無知女子心甘情願送上門來——不要自己的臉皮。
故而餘意歡只能暗暗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面獸心吧。
“昨日如何?”
“放了一個活口,就是他們的管事,應該已相信了是風雨故動的手。”說到這餘意歡嘴角牽出一絲痞笑:“要說倚魂樓的管事模樣長得還真不錯,她……”猛地想到花燼的癖好,他聲音戛然而止。
“十二個時辰快到了,你還不摘下來,是想等著這張臉爛掉麼?”花燼悠悠地喚回餘意歡的心神,伸手撫上餘意歡臉上的那張人皮面具,不由驚歎道:“真是可惜了,多完美的紋路,連絨毛都依稀可見……”
那手隔著冰冷的面具都令他毛骨悚然。
嘔——忍住胃部不適,餘意歡猛地醒神打了個寒顫。一邊躲開花燼的手,一邊連忙取瓷瓶倒出了淡綠色的液體,向上一掀,一張人皮面具就被他撕了下來。
而撕下面具後,他原本的面目反倒沒有面具俊美,餘意歡不悅地摩挲著下巴:“阿燼,我明白了,你這是見不得我比你美對不對?”
花燼正專心致志地一一將暖玉棋子收攏,聞言他悠悠轉過身來,十分誠懇且一本正經地道:
“這真是我今日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受傷到無言以對,餘意歡眼角抽搐。
“你去將少炘尋回來,讓他去後殿看著盤命閣的那兩人。”
“他在哪我如何知道,可能在君梅軒,或者醉傾齋,也可能去紅袖樓……”餘意歡學著梅少炘說話,掰著手一一數過去。轉而他又砸吧著嘴:
“更何況老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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