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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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麼，希雅，你振作點就好，其餘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議。瞧著這一幕，阿爾緹莉亞急忙撅起嘴唇，流露出一種企圖輕描淡寫的姿態。正常而言，要想修復剛吵完架的兩人之間的裂縫，須得等待兩顆狂瀾的心情平息後才適宜和解。然而，望著月亮與艾麗安娜這對顯然還沉浸在風暴中的靈魂，顯然無法勉強去推動什麼。而阿爾緹莉亞·澤村，並非那種擅長緩和爭端的角色，因此也無法知曉如何去著手這個問題。

“不過希雅，有一點你要明確，”艾麗安娜咬著吸管，手指驕傲地指向前方的少年，目光直接又毫無保留地迎向望月那微微僵硬的神情，“你不該——再次屈從於此……我沒有。”“你還狡辯，你的樣子分明就說明了一切。那樣的你算什麼呢，難道你以為自己是那種愛撒嬌、故作嬌媚的角色麼？”

“我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望月先生不過是少女漫畫中不幸的男性配角而已。不是霸道的王侯，亦非冰冷的學神，未能贏得女子芳心，實在是抱歉至極。”望月微微揚起肩膀，不甚在意地擺手示意，雖聽進去了艾麗安娜的話，但仍維持表面上的不在意。

“無論如何，在愛情之事上，絕不容許你自顧自地退卻，忍受那些孤獨奉獻的苦惱。你可不是什麼聖賢之人，別假灑脫了，希雅。”阿爾緹莉亞挺起她尚顯稚嫩的胸膛，一手叉腰，堅毅地站在希雅的對面。“哼，倘若連自己的幸福都不能主動爭取，還期望別人雙手奉上嗎？又沒做溫室裡的小公主。”

“如果真的有這般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望月倒也不會拒絕成為一個依附於他人的小白臉呢。”望月故意聳肩以示無所謂，即使他的確被艾麗安娜的話語所觸動。

“好吧，我瞭解了。你也不必費心道歉，艾麗安娜。儘管有時候言辭犀利了一些，不過忠言總是逆耳的。儘管大部分時候她提供的建議難以實施，但她對望月的一片深情無疑是誠懇的。”然而，性格如磐石一旦鑄成，就難以被外力撼動，除非內心願意被誰影響，方能如水流推動般水到渠成。望月明白，至少在某些程度上，他是個固執的人，要麼漠視所有，無動於衷，要麼堅定如山，付諸全心全意。若沒有翻天覆地的變動，他可能會一如既往，直衝南牆不回頭。

於是，“掩飾情感，以免麻煩他人”，成了他的行為原則之一。而艾麗安娜所倡導的“爭取到底”，與他的觀念格格不入，自然會在權衡之間產生碰撞。他是否應該保持原樣，或是勇往直前，踏入這片未知的人生？

“說起來，那天你為什麼突然離開派對，來找我。”望月眨著眼，岔開話題，因為他記起自己遺漏了很久的一件事。他心情低落地忽視了許多不和諧之處，未曾細細琢磨那天的事情。如艾麗安娜並未參加她家的宴會，反而出現在空無一人的月臺上。

這個敏銳的問題讓艾麗安娜低下了頭，她之前的自信頓時被望月一席話打垮。猶豫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其實那天…他也找過我了。”“啥？”望月的反應和當初艾麗安娜一樣驚訝，反倒是加藤，一臉無關痛癢的平淡。

“他說要帶我離開展會，居然穿著我們童年最愛的那個乙女遊戲男主角的鎧甲……很好笑吧？那個四眼宅男，扮演什麼騎士大人啊！”儘管她繼續挑剔著安藝的不足，但她臉上強撐的笑容透露出她並非真的不在乎。

“我只是因為實在無法忍受那個連王子都不如的傢伙還在那裡賣弄帥氣，於是拋下他就來陪你玩耍了。誰料你後來會變得那麼沮喪……”

望月明智地沒有接話，只是支頤，凝視著窗外。毫無疑問，澤村·艾麗安娜仍眷戀著安藝。無論這份感情是真摯的情愫，或是多年來歉疚積累的結果，這麼多年以來，安藝對艾麗安娜來說都是特別的存在。希雅瞭然於心。

只是，感覺她對安藝的事漸漸放開了執念，更像是在嘗試改變自己，試圖捨棄安藝。……

“艾麗安娜，你還想留在那個社團裡嗎？”沉默了片刻，望月還是提出了本應不適宜詢問的問題。以往他從不多言，然而面前這個人是他的好友，所以他沒法當她的事是別人的隱私處理。並非基於義務與責任，僅僅是作為一個朋友的關切。

阿爾緹莉亞微微一怔，臉上綻放出一種悲傷卻又解脫的笑容。“嗯，我也想要製作遊戲。”

面對這一回答，加藤和望月默不作聲。“雖然我主要是畫同人誌，但如果倫也的遊戲中我能有所建樹，對於我這個畫師來說，也是一種相當不錯的機會對吧？”阿爾緹莉亞未理睬兩人的沉默，得意地抬了抬頭，淡然地向他們陳述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