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石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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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都是俺的錯。”

一頓插科打諢好險沒讓這群看似無害的村民起疑心。

在為首男子共濟的帶領下他們暫時住進了一個還算完整的民房。

“幾位師傅，這裡之前住的是一家老小，只可惜被妖怪禍害，死的死抓的抓。只等著你們來幫忙殺了妖怪，報仇雪恨！”共濟眼眶血紅，恨透了那妖怪的模樣。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我等定會盡心竭力，也往你們不要糾結於過往。”唐僧看著共濟的雙眼，像是要看透他的靈魂深處。

在唐僧的眼光中，共濟逃似的低下頭，囁喏了一會，抬頭笑道“村子裡好久沒有種莊稼，只有一些打獵得來的肉食，要委屈師傅......”

唐僧長嘆一口氣，順著共濟的話題說“還請施主保重自身，我自有徒弟，切莫擔心。”

院子裡忽然響起颳風聲，吹在乾枯的樹枝上耍耍作響，敲打著窗戶顯得格外淒涼。

“師傅好生休息，我先告退。至於大妖怪一事等師傅休息好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共濟看了眼窗外臉上陰沉一閃而過，快的像是錯覺。

關上門窗，師徒幾人也不嫌髒隨意找了塊地方坐下，瘸了一條腿的桌子上點著一盞白龍馬從東海帶來的長明燈。

燈光搖晃，幾人落在窗戶牆上的影子跟著做出詭異的姿勢動作。

卞莊回憶從進村子到現在共濟說的話，做的事，總覺得有些維和感。

“師傅，我總覺得共濟說的都是假話，或許並沒有妖怪，或許那些失蹤的人都是被他們吃了。”卞莊說。

孫悟空譏諷一笑“你這個呆子，平日叫你少看些話本還不信，看看你說的都是些什麼。”

“悟空，不得嘲笑師弟。”唐僧制止道，只是這制止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嘲諷。

卞莊皺著眉頭，難道自己感覺錯了？以他作為打工人的直覺共濟絕對不簡單。

“還請師傅指點迷津。”思來想去卞莊決定還是聽聽唐僧怎麼說。

“阿彌陀佛，一切明日便見分曉，仙魔之下都是一群可憐的求生者罷了。”唐僧說完盤腿閉眼修習。

半夜，房間裡一片漆黑，長明燈早被孫悟空收起來放好。

忽然床上一人影突然坐起。

“糟了，我是道忘了什麼。”卞莊驚呼“我把沙師弟和白龍馬忘了。”

一邊說一邊摸爬打滾的從孫悟空身上跨過去。

這森森夜晚只盼沙師弟莫要在原地等著他回去。

“呆子。”原以為熟睡的孫悟空半眯眼看著卞莊著急的身影罵道，望了一眼還在打坐似乎無所察覺的師傅一眼，翻個身把旁邊位置空出來接著睡去。

——

一聲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的鳥叫打破村莊的安靜和沉眠，唐僧睜開眼，看到地上一側多出來的沙僧沒有驚訝，起身拍了拍土。

“時間差不多，悟空，你且去探探虛實。”

悟空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卞莊，搖身一變一隻長著猴頭的蒼蠅從壞了的窗戶中飛出去。

“沙僧去叫你二師兄起床吃飯。”唐僧說著拿出乾糧開始生火，不一會一股飯香從院子裡往外飄。

火苗在唐僧的掌控中小而旺，慢慢的炙烤烹煮著食物，讓那股撓人的穀物香味一直縈繞不斷。

照著情形發展下去院子肯定圍滿了人群，但是直到幾人將火焰熄滅，鍋碗清洗乾淨，這院子外竟是沒有經過一個人。

“師傅，你看我說什麼，這地方絕對有問題。”卞莊眉毛輕挑，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想了想神秘的走到唐僧身邊說“師傅昨天我出去找沙師弟的時候，看到村轉東北方向一直亮著燈，徹夜未熄。說不定那裡就是他們搞鬼的地方。”

“師傅，二師弟這次說的對，那處確實有些東西，而且很兇。”打探訊息回來的孫悟空正好聽見卞莊說的話。

唐僧合起手掌，正欲說話忽然抬頭望向院門外。

與此同時門被敲響。

“各位師傅，都起了嗎？”是共濟。

“師傅？”卞莊說“我們何不趁機問他東北那處究竟有什麼？”

孫悟空想了想把自己的發現暫且按下不提，倒是要看看這個凡人會不會說實話。

唐僧看了眼孫悟空和卞莊，又看了眼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的沙僧，點頭。

“共濟施主門沒鎖還請您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