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送兒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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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安慰“夫人莫要憂思，日日吃齋唸佛既是化解以往殺孽，也是給孩子積攢功德。”

白骨精點頭，眼淚成串流出。

卞莊無奈手抬在半空又落下，“夫人日後望多保重，卞莊告辭。”

“師傅稍等，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訴師傅。”白骨精眼淚還未擦乾，臉上猶豫和掙扎一閃而過。

卞莊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白骨精，還有什麼事？

“師傅請附耳過來。”白骨精手一揮，一個遮蔽障將他們包圍。

“師傅，雖不知送給我孩子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應當是與那位脫不了干係，自我懷孕後，我就時常感覺到那位的氣息在白骨山盤桓。”白骨精聲音極低，指著東北西南的方向。“還有，我在四處搜尋仙藥助我兒脫骨化胎時曾經聽到過一個傳聞......”

卞莊聽完所謂的傳聞，心裡咯噔，若這是真的，那這三界都要位為之震盪。且放一邊，日後尋得系統再好好商量。

至於方位。卞莊心中盤算，這個方向包含的神仙妖怪太多，馬西妖，兀鷲，南海龍王，觀音......

白骨精繼續說道“雖然只是妾身的猜測，但是還望師傅一路小心，我會一輩子感念您對我和童童的大恩大德，日夜為你祈福。”說完行了一個大禮。

“師傅一路慢走，祝您早日實現心中所願。”

——

路上的光景漫長而快速，記得的走了多久，只知道山花落了又開，妖怪打了小的來老的，西遊取經路平淡但是不平靜。

“大師兄！師傅被抓走啦！”卞莊扯著嗓子喊，最近路上的妖怪不知為何格外兇殘，雖說唐僧習武有所成就，但是輪番上陣也只有被擄走的下場。

“好你個呆子，我才離開多一會，你是怎麼保護師傅的！”孫悟空一個筋斗雲飛回。

“猴哥，這次怪不了我，是一群凡人把師傅抓走了，師傅臨走前還讓我們不要反抗，我也沒辦法。”卞莊攤開手懟了懟沙僧。

“二師兄說的沒錯，大師兄師傅確實是自願離開。”沙僧護著自己的擔子，比保護唐僧還認真。

孫悟空指著這倆人氣的手指發抖，“你，你們！氣煞我也！”

卞莊嘿嘿一笑，“大師兄，我們現在去救師傅還是吃過飯再去？”他捂著肚皮，看著孫悟空化的齋。

“你這豬頭，心裡只有吃喝。”孫悟空凌空一指喝罵道，手下卻將齋飯遞去。

“你們且在此等著，我先去探探究竟。”

等到孫悟空離開後，沙僧忽地湊近“二師兄，你剛剛為什麼不制止師傅離開？”

原來剛才唐僧在被帶走之前，卞莊對沙僧使了一個眼神這才讓那群人輕而易舉抗走唐僧。

“沙師弟，你覺得師傅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卞莊反問。

沙僧皺了皺眉頭，“師傅自然就是師傅，他是菩薩選出來的取經人。”

“你看看你，說話不實誠。你難道不覺得師傅一路走來過於沉悶？難道你不想讓師傅開心？”卞莊問，嘴角上揚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沙僧老實巴交的臉上出現恍惚之色，二師兄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雖說他和師傅呆在一起的時間不如兩位師兄那般長，但是確實很少見到師傅笑。

“二師兄說的有道理，只是不知為何師傅被抓走就能開心？”

卞莊心中暗笑，雖說這沙僧不知好壞，但是這般憨傻的性格確實好玩。他繼續忽悠“你想想，師傅整日和我們呆在一起或許是過於熟悉無聊，所以才沒有笑模樣，而且我們之中就師傅是凡人，想必這也是他不開心的原因，而那些劫走他的都是凡人，指不定老鄉見老鄉，師傅心情能變好一些。”

沙僧點頭，若有所思的走回自己擔子旁。

“可是二師兄，那些把師傅抓走的人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卞莊挑揀著食物，漫不經心問道“什麼味道？沒洗澡？”

沙僧搖頭，“吃過人的味道。”

卞莊猛地抬頭，目光驚恐，手裡饅頭落在金缽中。

他看著孫悟空飛走的方向，“大師兄，我來了！師傅你要堅持住啊！”金缽掉在地上，裡邊的白麵饅頭滾落一地。

——

另一邊，唐僧被那群骨瘦如柴看著明日就會死的村民抗著一路回到村莊。

這個村莊和這群村民一樣，荒涼，斷壁殘垣。偌大一個村子找不出一個完整的房子。門口的老樹歪倒在村口，看上去也活不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