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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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他忘記的男人忽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黑紅色的光芒，整個人好似被什麼附體了。

“猴子，我勸你就此罷手，好好歸順與我，我自能夠實現你心中願望，但若是你不從，我亦可以殺了你最想見到的那個人。”男人高傲的說，似乎世間萬物在他心中不過玩物，就算是菩提祖師也只和螻蟻無異。

孫悟空咬緊牙關，這隻小小妖魔不知天高地厚，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師父，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廢話這麼多，先和老孫做過一場罷！”說完他提起金箍棒砸向男人。

錚！

金屬撞擊聲，孫悟空落在地上，地板上出現一條明顯的痕跡。

手臂不斷顫抖，這個妖魔不簡單，甚至比二郎神弱不了幾分。孫悟空比較自己曾經的對手，心中暗道。

看來這不是一場好打的仗。

另一隻手抓緊棒子讓他停止顫抖，額上汗珠一顆接一顆，運起火眼精金試圖看出附身男人妖魔的本體。

“別白費力氣，我不是你這小猴子能夠對付的，哪怕只是一縷神念你也打不過。倒不如乖乖聽話，或許我還能讓你死的快一點。”那妖魔終於露出本性，獰笑著手持兵器衝向孫悟空。

這是必死的一招。

孫悟空眼珠中倒映著男人的身體，神智從未有過的清醒。沒想到他這個花果山水簾洞齊天大聖孫悟空會在取經初始就死了。

若是傳出去被牛大哥他們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

要不，跑？孫悟空捏緊金箍棒用力蹬地。

開什麼玩笑，他跑了師傅，師弟怎麼辦。

雖然他會死，但是也得先試試，給師傅他們掙出一條活路。

金屬撞擊聲再次響起，一道道力量相撞的波痕往外盪出去，坐立在原地的雕像忽然一震，身體上出現一道裂縫，男人隨之一僵。

好機會！孫悟空即使感知，快速揚起金箍棒再次重重砸下去。

“錚！鐺！”

男人本是凡人肉胎，皆是因為被附身才會不知疼痛死活，雕像的力量一旦變弱，他隨機跟著崩潰。

“後來呢？”卞莊追問。

孫悟空打了哈欠，雙手在胸前交叉著扇了扇，“後來？後來那妖魔被我趕跑，接著我救了師傅，然後帶上還在昏睡的你遠遠的逃了出來。”

就這樣？卞莊看著孫悟空臉上不復以往的紅潤，唐僧缺了一大塊的僧袍，還有沉默寡言的沙師弟，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只是孫悟空站在唐僧身邊一幅不想再說的表現，讓卞莊打消繼續追問的念頭。

再問也是茫然。

卞莊蹲在樹下，瞥了一眼師兄弟們，見沒人注意，敲了敲系統。

【系統，統子哥，小主，小幼。你們肯定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有沒有統能和我說說？】

鴉雀無聲。

卞莊習以為常的撓了撓肚皮，驚異於今天的手感似乎不對，怎麼肚子好像變小了一點。

他伸手比了比，找沙師弟倒了一捧水照了照。

【系統，我知道你能聽見，你是不是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手腳，我怎麼感覺他越來越像我原本的模樣？】

【你要是裝死，那好，這任務我不會再做，大不了一拍兩散。會不會去的我現在也無所謂。】

卞莊雖說只是威脅，但其中已經帶了幾分認真。

【卞莊老師不必擔憂，這只是功德累積過程中的一個驚喜福利，變得像你不是你一開始的條件嗎？】系統終於不在裝死，只是說話帶著些高位者的不著四六和虛無縹緲。

【終於肯出來了？我還以為要等我死你才會出現。】卞莊撒氣道【別說有的沒得，趕緊告訴我，在我昏倒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系統沉默了一會，踩著卞莊的忍耐底線開口。

【卞莊老師你昏迷前一道黑霧感知到你體內的能量和功德，想要吞噬你，但是反被我吞噬。由於它的能量超出我的預期，我被迫升級。在升級過程中系統自動啟動任務。

由於你還在昏迷所以我選擇了本世界最偉大的一位老師來做升級任務的老師。】

【等一下，為什麼你能吞噬掉黑霧，你還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還有什麼叫它感知到我體內的力量？我不是天蓬元帥嗎？最偉大的老師？老子？】卞莊說著有些崩潰。

什麼叫感知到他體內的能量？難不成這個西遊世界裡真正的唐僧是他？

【最偉大的老師不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