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告別高老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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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這是要強買強賣。

唐僧合十唸佛號“阿彌陀佛，大士遠見，貧僧過於拘泥世俗。”

“如此，便收他為貧僧二徒。”

“師傅，不可！這豬妖明明沒有受傷偏偏裝作受傷，定是個表裡不一之妖。再則事到如今他都不睜眼，說明膽大包天，二天莫不會惹出彌天大禍，屆時你我可承受不住！”孫悟空打斷唐僧的話。

唐僧低頭沉思“大士，悟空說的不無道。”理......

“大膽孫悟空，剛從五指山出來，就敢質疑師傅，當真是猴性難洗，頑劣不堪。唐玄奘，我讓你給他的帽子為何還沒給？”觀音忽然發難。唐僧的話第三次被打斷，肉眼可見他額間青筋一上一下跳躍著。

“大士莫怪，我徒兒不喜歡那帽子，覺得顏色太醜，不想帶。”唐僧抬頭，嘴角露出一抹笑，雙手合十看似謙卑。

他接著說道“大士，我願收豬八戒為我二徒弟，即日上路取經！”

觀音聞言，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既然已經達成一個目的，那帽子後面緩緩計之，等唐僧吃幾次孫悟空的忤逆，自會求救，倒是不急於一時。

思罷觀音道“如此甚好。切記西天取經事關萬民，切莫怠慢。”

聲音漸漸飄遠，卞莊突然覺得周身一鬆，那股壓力倏然消失。

自己終於能夠動彈，只是為時晚已。

事已成定局，本想要藉此在系統那兒謀取好處的打算正式落空，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不過是西遊，不過是功德，也不過是回家路。

千萬般思緒在卞莊腦海裡快速閃過，最後匯成一抹諂媚的笑容。

“師傅！您剛剛和觀音大士說的我都聽見了，想我卞莊從小無父無母，天生天養，雖說妖生得遇高家老哥這一家人，但是從未想過這輩子居然還能有幸得一師傅。”卞莊說著說著眼淚快流出來。

“卞莊？這是你為自己取得名？”唐僧喃喃，“卞莊，好名字，卞有法度之意，而莊又隱含村落之意，二者和其一，用法律守護百姓。好名字。”

卞莊沒成想長大之後得江流兒竟是一個喜歡腦補之人，一個孤兒院隨意給他取得名字居然能被他理解出這麼多的意思。

“師傅，師傅說的對。謝謝師傅賜名！”卞莊這一叩首，卞莊這個名字就算是坐實了，以後世上再無豬八戒，取而代之得是卞莊！

等候在一旁的高家三代看局勢似乎有所緩和，高老祖顫抖著撐著膝蓋從地上爬起來。

“八戒老弟，剛剛那是菩薩？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我的天老爺，我這輩子居然看到活得菩薩！”高老祖得到肯定答覆，各路神仙一通亂喊。

孫悟空在一旁捂著嘴偷笑，對卞莊這個新師弟得不滿淡了幾分。

到底是菩薩強買強賣，師傅都同意了，大不了，他少為難幾次。

歡樂大團圓的時光總是短暫，唐僧一行人站在高老莊門匾下，望著依依不捨的高家莊百姓，再一次見識到卞莊這頭豬妖受歡迎程度。

“師傅，你說這世上妖怪是不是不都是壞的？”孫悟空看著被團團圍住送東西得卞莊，小聲問道。

“阿彌陀佛。是好是壞，全在一念之間。你看是好既是好，他看是壞也是壞。”唐僧說，僧袍一甩，翻身騎馬上路。

孫悟空轉身正待跟上，忽地想到什麼，將金箍棒扛在肩膀上對著身後卞莊喊道“二師弟，師傅走啦！”

說完蹦跳著追上唐僧得腳步。

“來啦！”卞莊回應，回頭看著高老莊熟悉的面孔，好些是他看著長大，看著變老。

這個牽著他衣襬不放手得老頭他還記得，去年農忙時他家穀子差點被大雨沖走，是他幫忙一起搶收；

站在他右手邊的滿臉倔強得小丫頭是屠戶得女兒，大前年他爹進山林打獵遇到狗妖差點回不來，是他路過救了一手；

還有左邊缺了一隻手臂得小夥子，穿黑衣走街串巷得賣貨郎......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認識這麼多高老莊的人。

“諸位我的走了，觀音大士欽點我護送唐僧西天取經，這是天大的好事，你們在家好好的，等我取經回來和你們到壩子上喝宣酒，跳壩舞。”卞莊說。

“高老哥，你現在不比以前，別逞強好好聽翠蘭丫頭的話。”

“王大嬸，你那醬豆子好吃，等我回來，不，你讓賣貨郎幫你賣，你多少給點利息。”

“還有李大叔......張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