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1、一、惡意,催熟偽骨科,李玫瑰,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夜已經很深了,霧色稠得抹不開分毫,偶爾有遠燈刺過濃霧,孤零零的車輛如甲殼蟲穿梭在灰色的長街上,這座鋼筋水泥的叢林終於靜了下來,在凌晨三點半。

遠處的高樓上亮了盞燈,玄關傳來輕微的聲響,有人背對著瀉出的暖光,對門外站著的小姑娘說道:“快走吧,司機等著呢。”嗓子裡有遮不住的疲倦,冷泠泠跟沁了雪似的。尖細的鞋跟踩在大理石面上,無處不透著冷淡。

但門外還留著青茬茬學生頭的小姑娘?卻毫不介意,她跟了應白大半年了,知道這人心比臉熱,脆波波地回道:“姐,你又麻煩人司機了吧,公司給你配的車,結果每次都為我服務,我都不好意思了。”嘴上說的不好意思,臉上卻半點沒有羞怯的模樣。

應白被她逗得浮了點笑,眉目一下子便活了起來,伸手擰了小姑娘青瓜臉蛋兒,“得了便宜還賣。”

小姑娘被她擰了一下,高高興興地走了,應白望著她蹦蹦跳跳的身影進了電梯,合上門,終於脫下那從早上六點開始穿的高跟,腳腕有些浮腫了,不過她是女明星,早習慣了。

她赤腳走進浴室,卸了妝,連保養都沒力氣上,就這麼素著一張臉撲到床上,將自己埋在柔軟的絲被裡,腦子木麻麻一片,就這麼跌入混序的夢中。

大概是浴室裡未散的水汽潛進了臥室,她的夢裡也下起了雨。

她在這場雨裡又走回了那條巷子,還穿著那身白襯衫藍裙子的校服,白牆上抹的膩子被雨打溼成了灰色,一呼一吸間都滿是溼漉漉的霧氣,伸手抹了一把凝在額頭上的碎髮,她跑了起來,濺起的水花打溼了裙邊。

她匆匆跑進樓道里,有些粗暴地跺著腳,將藏在身上的水滴往外甩,半溼的頭髮隨著動作黏在了耳後,黑沉沉的髮絲一路跳到唇邊,她張了唇,用舌尖將頭髮挑了出去,就這麼扒在唇角。

可應白也沒有管,她歪著頭俯視著自己的鞋,鞋底上沾到了些汙泥,將本來乾淨的白鞋邊粘得有些難堪。

她抬了腳,往水泥臺階的邊緣蹭,看著那些烏色的泥一點點積在階面上,卻又有更多被擠壓得往邊緣堆,嵌進鞋底的花紋中。

真噁心。

應白麵無表情地想到。

樓下傳來一點腳步聲,應白側了下身,順著扶手構成的錯落空間往下看。

只見深棕的木扶手上,拂過一隻手,白淨、修長,骨節還不太明顯,腕骨處微微凸出一點,是少年人的手。

應白倒不急了,半撐在扶手上,往外探出一分,悠閒地看著那個身影一階階邁。

好玩的來了。

她唇角漾出一點笑,彷彿欣賞著籠裡跑動的倉鼠,連那點甜蜜的笑容都成了帶著惡意的誘餌。

視線順著那雙手上移,白襯衫浸溼後,微微有些透明,袖腳粘在手臂上,顯出些微線條。側頸上修剪的烏茬茬的頭髮打溼了,水滴順著髮梢的弧度啪地滑落,落在脖頸的面板上,蜿蜒出一道水痕,又滑進鎖骨的凹陷中。

應白沒有作聲,就這麼站在最後一層的樓梯中間,看著獵物一點點落入陷阱。

少年不急不慢往上走,不經意抬眼,看見拐過彎後的另一層樓梯上,站了應白。

她一腳跨在樓梯高處,另一腳踩在幾階之下,深藍的裙角吊在彎起的那隻膝蓋上,兩膝之間蕩起的空檔,露出了雪色的肌膚。

校服的裙子很長,可他恰恰站在“之”字的下一層樓梯,而她站在高處,這樣一抬眼,裙下風光便迎面而來。

她偏偏還在一下下蹭著泥,細白的腿不斷晃著,盪漾的裙襬也不時蓋住雪豔,復又露出一些,溼漉漉的裙角墜著重量,打在纖細的小腿上,淋出一小片隱約的水光。

應白背對著身後樓窗的光源,而這光則直直刺進站在下層、正對著窗的少年眼中,他本就要淡些的瞳孔被染成了褐色,可面上還是那麼冷淡的樣子,連根眉毛都沒動,只停了一瞬,便面不改色地繼續往上走。

應白還站在階梯上繼續蹭著,少年卻冷漠地側身而過,看都不看一眼,將她落在身後。

只有他手背上的骨節,在錯身的一瞬間,擦過她的手腕,留下些微的觸感,涼涼的,冰刀子一樣。

應白在他身後抬頭,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前面的背影。他年紀還不大,身量沒有完全長開,還有著少年人特有的單薄,肩胛骨在棉薄的襯衫裡,撐出一點弧度。

她伸出手,用指尖在虛空裡這麼一劃,琢磨著這弧度,然後笑了。

還沒等她收回手,腳下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科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好朋友

狄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