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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賞金是兩萬兩,並註明了要毫髮無損地送入京中。”
“兩萬兩?”夏逸瞪大了眼睛:“看來這皇帝倒真是一個痴情人……我與師兄拼死拼活合起來也不過大嫂的一半。”
“你……被通緝是多麼讓你光宗耀祖的事兒,你還要和一個姑娘家比懸賞麼?”範二花子也瞪大了眼睛,隨之用力地搖起了頭:“唉……我怎麼會和你這白痴交上朋友……這下好了,假如有一天你們被發現了藏在此處,我也逃不了一個包庇朝廷欽犯的罪名。”
傅瀟道:“範兄,實在對不住。當日出了京城後,我與師弟都負傷不輕,急需找個地方落腳養傷。思來想去之下,就近的朋友中只有你是最值得信任的一個,便連夜趕到闕城求助你了。你可以放心,只要我們傷勢好轉些,便會即刻離開。”
範二花子擺手道:“罷了,罷了,既然已藏了你們這些日子,也不差再多些時候了。”
夏逸笑道:“我就知道沒有交錯你這位好朋友。”
範二花子瞪著他道:“你倒真是我的好朋友,大禍臨頭了還不忘吃掉我一條狗,兩隻雞。”
夏逸道:“你且放心,日後我必用幾十罈佳釀來賠你這些雞狗。”
“哼!我信你個大頭鬼!”範二花子已開啟了門,只聽走廊上傳來他最後的聲音“正午時我再帶些淨水與糧食來。”
等範二花子走遠了,徐舒舒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似乎方才一直在憋氣沒敢喘氣,口中則說道:“這範二花子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
傅瀟道:“他不僅是一個好人,必定也是一個妙人。”
徐舒舒道:“妙人?”
傅瀟道:“他放著這偌大的宅邸不住,偏要跑去外頭睡在髒破的茅屋中。”
徐舒舒道:“這範府果然是他的家,既然是他的家,他又為何不在家中居住?這偌大的範府又為何會荒涼至此?”
傅瀟道:“範二花子一定有他的苦衷……我與範二花子也不過數面之緣,他的往事我也實在不知。”他凝注著夏逸道:“你可算是他真正的朋友,你應該是知道的。”
夏逸道:“他確實有他的故事,他也不想再重提這些舊事。”
徐舒舒道:“所以我們剛到闕城時,叔叔便事先提醒我們不要問任何與這宅邸相關之事,是怕觸及範二花子的傷心事?”
夏逸嘆道:“恐怕任誰經歷過他的遭遇後,都不願再待在這個家裡了。”
傅瀟與徐舒舒自然沒有再問範二花子的往事,既是他不願再提的傷心往事,又何必背後打探。
夏逸卻不由地想起了與範二花子的初識:那是一個天寒地凍的雪夜,一個初入江湖的浪子與一個昏睡路邊的乞丐的偶遇。
五年前,正值十九之齡的夏逸仍在四處流浪。在這個雪夜,他第一次來到闕城。身上的盤纏將要盡了,酒壺中的酒也要空了,他卻也不急,而是找到路人尋問闕城中最大的賭坊在何處。有一位路人告訴他闕城的城西與城東各有一家賭坊,城西那家正在翻修,要年後才重新開業,而城東那家居然在半個月前被官府給封了。
夏逸實在哭笑不得,囊中剩下的盤纏怎麼看也不夠他住一家最簡陋的客棧,更不必說再來一罈上好的佳釀暖暖身子了。
他百無聊賴地走在闕城的街道上,只想找一處能湊活著過夜的地方,也就在此時,一陣淡淡的香味撲入他的鼻子。夏逸嗅了嗅,立即知道了這是叫花雞的香味兒。他追著氣味兒尋去,便見到一個黑衣人竟縮在一個屋簷下昏睡。這人已不知是死是活,但叫花雞的香味確實從他身上飄來,也確實地蓋過了他身上的臭味兒。
夏逸上前一看,這黑衣人果然是一個乞丐,他的手裡果然也抓著半隻叫花雞。夏逸是一個食客,但這麼香的叫花雞卻也是第一次見到。他蹲下身子,便想仔細瞧瞧那乞丐手中的半隻雞。那乞丐卻忽然睜開了眼,見到蹲在他面前的夏逸,立馬向後翻滾了兩圈,口中也隨之大叫道:“救命!救命啊!有賊要劫財!”
夏逸瞪大了眼睛,好在街道上的路人早已紛紛回家躲避這一夜的風雪,不然若真有路人以為他連一個要飯的都要搶劫,他以後還能見人麼?
“你原來不是死人。”夏逸說道。
乞丐道:“你才是死人。”
夏逸道:“那倒是我失禮了,我本以為你已凍死在這屋簷下了。”
乞丐道:“原來你不止搶叫花子的東西,連死人的東西也不放過?”
夏逸一口氣險些被岔住:“你看我是這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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