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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莊莊能想到的這些，戶部自然早就想到了。
事實上，他們自己都覺得，這是一項不利於林家的虧本買賣。
新光紙的價格擺在那裡，可戶部採購，只會更便宜，不可能給更高價格。
縱然新作坊可以對外賣紙，可其他各郡，哪有洛京城這邊這麼多的讀書人，這麼大的需求量？
別的不說，就說洛京城，品質比新光紙略差的紙，現在就跟雨後春筍似的，越來越多地冒出來，它們比新光紙價格可實惠多了！
未來，其他郡自然也會慢慢被便宜的紙佔領僅有的那點兒市場。
偏偏，編制戶籍這個事兒，皇上和陳太后都很看重。兩年之內，他們必須完成全部工作，最起碼，也得是完成大部分。如此一來，新光紙的供應量必須上去，造紙作坊的數量和產量也得拉的很高！
一邊是大量的投入，一邊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回報……
他們要是林莊莊，他們都不願意接單！
“孫大人，生意上的事兒，這兩年我已經慢慢交給我兒子了。這事兒這麼大，要不，我給大兒子傳個訊息，問問他的意見？”
“可別！”
孫譚包括同僚們一起拒絕！
開玩笑，誰不知道，林莊莊的大兒子王子建，現在壓根不在洛京城！
而且，王子建那小子年紀雖然不大，談生意的時候黑著呢！
皇上和陳太后總共就給了兩年時間，她這邊傳個信再傳幾個月，那不全白白耽誤功夫麼？
到時候，挨罰的不還是他們？
“林夫人，您說。”
孫譚主動請求林莊莊提要求：“您要是覺得有什麼需要，您儘管說，我們看著安排！”
“咱們家呢。”
林莊莊想了想，開口：“為了支援國家編制戶籍，可以開造紙作坊，在全國開！就為了讓戶籍編制工作，能做好！哪怕投入再多錢，建造再多工坊，招收再多工人，都不在乎！”
“但是……”
這兩個字一出，所有人都豎起耳朵。
誰都知道，當轉折詞語出現的時候，轉折詞語後面的，才是重要內容！
“林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啊！林家也不是割肉喂鷹的活菩薩佛祖爺啊！”
孫譚以為林莊莊想要錢，正皺緊眉頭打斷哭窮。
就聽到林莊莊繼續說：“孫大人，不如，諸位商量一下，咱們林家開的這些個造紙作坊，不交稅！你看，怎麼樣？”
戶部幾人快速對視，而後，孫譚大聲拒絕：“不行！”
明明心裡已經同意，嘴上可一點沒松。
林莊莊看出了這一點，偏偏她又不擅長拉扯，索性直接喊人：“郝管家，你和幾位大人商量一下。”
她自己端起茶杯，在那裡裝模作樣。
郝管家得令，立刻與幾人周旋起來。
十幾分鍾後，幾人達成一致。
半個小時後，契約寫好，林莊莊簽字。
全程，林莊莊除了用毛筆寫了幾個字，完全沒有參與討論。
她完全信任郝管家的能力。
她甚至覺得，郝管家要不是受到身份限制，完全可以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契約簽訂完成，郝管家出門送客，林莊莊直接癱在椅子裡：“哎呀！幸好我練了簽名，不然，連名字都寫不出來，得多尷尬？”
寒雪給林莊莊豎起大拇指：“夫人，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林三和錢響就跟聾子似的，對她們的話完全沒有反應。
既然回來一趟，那肯定要住下。寒雪直接跑到林莊莊房間裡，和她一起住，並吹噓自己的成績。
“老師！”
寒雪拿著一摞衣服：“你快來試試，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全都是棉的，簡稱全棉！”
林莊莊看了一下，可不是全棉嘛，還是最純的那種，連染色都沒有！
“你這玩意兒……”
林莊莊指著一件白色的內衣：“你這玩意兒，是正經衣服嗎？”
“怎麼不是？”
寒雪給老師送內衣，本來還挺不好意思的。哪知道，老師居然直接否定她的勞動成果，這還得了？
她直接炸毛：“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紡的線、織的布，又親自設計並裁剪，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哦哦哦，你別急啊！”
林莊莊把內衣拿起來，這才看見它的全貌：“哦哦，原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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