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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兵、分守參將、遊擊將軍、坐營官、守備、提調官等。
而從英宗設定邊鎮巡撫開始,巡撫漸漸兼管軍政、民政,總兵官就實質上成了下屬。
到了後來,尤其是嘉靖以後,九邊重鎮其實已經演變為三大“軍區”,分別由三邊總督、宣大總督和薊遼總督統管。
巡撫、巡按和總督,他們一般都是文臣出身。
平時壓制武將,但若因為戰事立了大功,再加上威望高的話,反而會更受猜忌。
“便像上月裡孫兒曾請教皇祖母的一樣。那李化龍便為了自汙彈劾劉鋌,免得朝臣彈劾他擁兵自重。”
李太后點著頭,憂心不已:“如今要應對亡國之危,兵權不可謂不重要。放手容易,拿回來難。”
“這只是一節,另一節則是內閣與六部了。”朱常洛又翻開一頁,“自張江陵後,閣臣權柄大增,也遠非昔年可比了……”
一開始只是秘書、顧問,三楊輔政後開始有票擬製度。
而嘉靖朝開始,由於道君不上朝,內閣的權柄就在提升,原本相對平等的內閣大臣們漸漸有了以首輔為尊的慣例。
到了張居正時,他借“考成法”讓內閣有了督核六部之權,內閣權力更達到了頂峰。
萬曆十一年後,朱翊鈞忌憚內閣,閣權轉勢而下,被極度壓制的部權反彈回升,而閣權之積重仍在。
“孫兒查到萬曆十二年有御史張文熙言此前閣臣專恣者四事,請父皇永禁革之。”朱常洛指著上面抄錄的奏疏文字,“當時申閣老駁斥,父皇就沒改回去,考成法倒是廢止了。此後閣臣雖不敢阻撓部權,但重臣缺員,九卿及科道掌印者鹹得自舉聽上裁。吏部諸曹郎亦由九卿推舉,尚書不得自擇其屬。在外府佐及州縣正、佐官則盡用掣籤法,部權日輕。”
“雖然是自舉聽上裁、推舉聽上裁、掣籤備上命,但父皇……”朱常洛嘆著氣,“閣權略小了些,部權仍受其制。大小國事,閣臣票擬呈報。若父皇不能明察秋毫,還不是讓群臣私下裡可以做很多文章?孫兒覺得,恐怕這便是菩薩所說黨爭不止的起因。”
清晰的脈絡呈現在李太后面前,她不由得喃喃自語:“這麼說,其實從世廟時候開始……”
“自然,那時就有嚴黨與清流之爭。只不過,那時所謂嚴黨,只是奸臣嚴嵩一人之朋黨。”朱常洛說道,“如今閣臣已不敢如嚴嵩或張江陵一般,那就更加複雜了。但不論如何,文臣外可制武臣,內秉國事繁重。孫兒有誅心之論,他們也未嘗盼著孫兒勤勉,孫兒事事準了內閣票擬才是他們覺得最好的。”
“哼!想得倒美!”
朱常洛卻苦笑著:“孫兒不孝,皇祖母,孫兒要叫聲委屈。從世廟他老人家到父皇,如今這局面已極其牢固。孫兒當真要再續國祚,非得請皇祖母極力幫扶孫兒才是。”
利用這前後加在一起近百年的祖孫倆只處置“重大關切事件”的機會,大明的文臣終於形成了牢固至極、制霸文武的權力結構,皇權已經不能再輕鬆駕馭他們。
現在朱翊鈞雖然不能繼續開擺二十年了,但情形一樣不樂觀。
朱常洛這聲委屈叫得發自肺腑,李太后先寬慰了一句:“若非如此,菩薩焉會示警於你?這些祖母都知道,是為難你了。”
前面說大明的制度對皇帝的要求其實很高,而朱厚熜和朱翊鈞這爺孫倆待機既長又沒好好用心國事。
如今都不只是文臣權力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可或缺,朱常洛這份方案裡還點出了朱翊鈞缺官不補對地方府縣造成的影響。
京裡和地方缺員眾多,大明雖然還在因慣性而正常運轉,但地方賦稅已經有被大族、胥吏一起把持的現狀。
大族繁衍多年,胥吏累代襲替。
流官任用一方,只要有功無過,其後便是專心鑽營。
這麼多年下來,府縣只知諸族,皇權能下鄉嗎?
國本之爭?那與他們無關。
但他們在地方,反倒是盼著因用兵、天災和各種緣由而加稅。
再與諸多礦監稅使利益捆綁,為害更猛。
人事無秩序,政令不通暢,地方失控,財源枯竭,衛所荒廢,將卒卑微,勳戚稀爛。
朱常洛雖然已有大致思路,卻也不得不感慨。
大明已經被他爹打成一副稀爛無比的牌。
李太后同意了他對她公公和兒子的吐槽,而後神色嚴肅:“但既然癥結在這裡,後面方略怎麼是先從宗室開始?”
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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