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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的目的是刺激一下大傢伙的思想和思考,沈一貫和申時行想要的是穩定。

目前才剛剛開始術前清理,還沒動刀,大明就已經因為那麼多膿瘡被碰到了而嗷嗷叫。

儒學當然有十分強大的作用,它一直以來最強大的一點就在於能夠不斷吸納新的思想內容,不斷進化。

只不過宋之後,因為種種原因它開始往保守去發展。最後的一道波瀾就是心學罷了,而心學其實也脫胎於理學。

到了後面三百多年,再無什麼變化,直至被敲開國門。

朱常洛是想要鬆動一下上層意識束縛的,不然“小民”始終會被壓制著。

連官紳們一定是正統、一定高高在上的意識都鬆動不了,後面怎麼動刀子?

所以他看著二人:“這並非學問之爭。只不過南北忽有多彈劾在野士紳妄議朝政的,朕要聽聽他們到底怎麼看。除了李宏甫,朕不是還傳旨江南,讓金陵詩社和東林書院各選在野二人進京御前呈稟嗎?”

沈一貫和申時行當然知道,但他們想要心裡有底一些。

“陛下,只怕朝野誤解這就是學問之爭。如今已有新政,卻無新法。聖意稍有偏喜,朝野定有投機之人。”

“莫非朕不能明鑑?卿等不能明察?”朱常洛不同意,“哪有什麼事是一次就定了乾坤,朕可以今天偏這邊一點,明天偏那邊一點,只有蠢才覺得能投機得逞。但朕早就說過,本朝容不得蠢罪。”

沈一貫和申時行頓時無言以對。

合著您就非要突出一個折騰?

朱常洛還真這麼想。不折騰折騰,不就是一汪死水?

說罷他就先道:“金陵詩社和東林書院又與李宏甫不同,朕知道。那些人只是與朝堂眾臣在政見上意見不一,李宏甫是真與朝野大多數存在學問之爭。朕此前在朝會上都發過脾氣了,朝野又不是不知道朕對文教有些失望。即便朕不認同李宏甫,朕也會做做姿態問學於他。沒別的意思,督促朝野自省。”

沈一貫和申時行面容糾結。說得這麼直白,何必呢?

“至於張問達的彈劾……”朱常洛看著沈一貫,“說他宣揚異端邪說也就罷了,反正李宏甫自認異端。但人家七十六的人了,非要加上一條勾引士人妻女乃至與妓女白晝同浴做什麼?”

沈一貫訕訕地低下頭,不能說是自己的意思,也不好推諉是張問達自作主張。

“朕務實,只求長治久安國富兵強。衍聖公留居京城是潛心治學,如今鄙薄孔夫子的傢伙要來了,他拿實際行動替先祖反駁更重要。卿等也是一樣。”

申時行長長嘆了一口氣,跪下說道:“陛下,臣不是恃官紳之重而諫言,但請陛下三思。臣這一生都在勉力調和,今歲本就多事,若又有問學於異端之舉,臣擔心許多人離心離德。”

朱常洛卻走下去把他扶了起來:“該離就離,應離盡離。申閣老為文教計,正該辦好太學,除舊迎新。”

申時行被他扶著胳膊,眼神太複雜了。

怎麼就能輕飄飄地說出這種話呢?什麼該離就離,應離盡離……哪有做皇帝的盼著有些臣子離心離德的?

朱常洛卻坦然道:“天下不只一個李宏甫認為自己洞悉世情,走在學問的正道上。卿等能居高位這麼多年,哪個不是窺盡了險惡汙穢卻又要如履薄冰地面對這些險惡汙穢。許多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極難,朕是清楚的。”

他又坐回到了寶座之上:“朕這麼做,無非是略掃一些險惡汙穢,讓君臣將來都能稍微容易做一些。若是問學一下異端就又冒出一批急不可耐離心離德的臣民,那他們就是新朝又一批蠢材了。這等人,難道朕還要遷就他們,哄著他們?”

說罷最後看著沈一貫:“何況這不是朕故意為之。沒有彈章上來,朕難道會故意挑起此事?”

沈一貫啞巴吃黃連,只能低著頭。

兩人告退離開,這一趟完全沒有成果。

慢悠悠回去內閣的路上,沈一貫嘆了一口氣:“也罷,總算是盡力而為。你我用盡苦心,天下自然知曉陛下心志何等堅定。”

申時行沒附和什麼。

舊黨們十分著急卻又十分畏懼,瞻前顧後地只能透過這樣的事情來多施加一些壓力、表達一些態度。

但皇帝的應對始終是大道至簡:文教信任危機。

這種事歷朝歷代都難以想象,哪有皇帝懷疑自己大多數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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