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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張居正平反的鋪墊已經做得足夠多了。
新君御極之初,太上皇帝的禪位詔書裡就暗含了追悔之意。那道“百年……張師……”的太上皇帝手諭,當時雖只有幾人親見,但後來終究還是流傳了出來。
待到新君剛剛登基就大封勳爵,三侯五伯之中有戚繼光,又是一個明確訊號。
而後又是厲行優免,趁泰昌二年自首免罪之機,王錫爵主持啟動張居正新政時期沒有完成的剩餘諸府田土清丈,這已經明顯得再明顯。
但京官和在京士子們仍然沒想到皇帝對張家的恩待有如此之重。
正月初一,正是拜年訪親訪友之時。
正式刊行的這一期《學用》,比前面兩期要精緻多了,看得出來準備許久。
重新改革之後的詹事府成為了真正的事務衙門,除楊時喬總攬詹事府事,真正在司報局管這件事的少詹事範醇敬、總編黃輝都在壯年。
皇帝如此重視,這司報局顯然就是他們從清流走向正式顯位必須走穩的一步。
因此這個年他們確實是在加班,至少先保障北京官員們能讀到,再借著這春節的時間把皇帝想要宣告地方的內容散播出去。
午後時分,已經有手抄版本的朝報流傳出來。
司禮監經廠那邊目前的編排刻印效率有限,能保證的僅僅只是六品以上人手要有一份、各衙必有數份、每個水陸驛至少有一份。
但手抄對於此刻士子云集的北京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午後,京城的許多茶肆也開了張。
最主要的客人,倒是進京趕考計程車子們,畢竟他們都是客居在此。
“賢弟,還請不吝賜教。聽聞恩科會試的策題就問了百家學問,依賢弟來看,二月會試總不會仍策問百家學問吧?莫非要策問新政?”
被叫賢弟的,卻是老舉子,已經來參加過一次恩科會試,只不過榜上無名。
焦急詢問的,雖然年長卻是後進,泰昌三年鄉試剛剛中舉罷了,如今盼著能聯捷高中。
但“賢弟”們如今卻不敢多談了,只是仍舊聚精會神地湊在一起看著桌上抄來的《學用》朝報。
恩科會試前後,京城士子大議楚宗之事,後來發生的事情讓這些逃得一劫的人心裡再不敢怠慢。
如今聽得多、看得多,說得少。
茶肆裡現在竟基本都有說書人了,他們的嘴卻不停。
大茶樓專設高臺,小茶肆能騰出一個方寸之地也行——反正只說書的話,用不了多大地方。
“……說來也是人之常情。那楚恭王他老人家,一是盼著有人奉祀血食,二來也顧著妻妾晚年,三來嘛,偌大家業……只是誰曾想,那王家卻另有謀算啊……”
到了京城的新科舉子們目瞪口呆,聽著這些說書人“頂風作案”,仍舊大聲說著楚藩的事情,一時感覺京城尺度這麼大嗎?
前輩們總是欲言又止,不就是因為此前有許多士子“禍從口出”嗎?
終於有人發出疑問,有個“前輩”猶豫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說書人行會,可不簡單……那行首沈慶宏,乃是陛下的座上賓,紫禁城常客。平日裡坐鎮快談軒,這快談軒又是三代國舅們一起開的……”
他只差把京城說書人是“奉旨說事”寫在臉上,新科舉子們對比前輩們的沉默寡言和說書人的口若懸河,心裡漸漸多了一些明悟。
“三代國舅們,那張江陵五子張允修……”
有人指著抄來的朝報上的一行,其中赫然說的就是納張允修次女冊為榮妃。
皇帝是隻有一個正妻,但妃家也不簡單了,勉強是半個國舅家。
“……太嶽公一生……”有舉子輕嘆了一聲,“如今既然官銜尊諡盡復,將來再有說書人講名臣故事,又何足為奇?”
他們都知道,就像當時說了一陣新封名將們的故事一樣,後面也會去宣揚張居正功績的。
於是又回到他們最關心的事:押題。
恩科會試已經策問過的百家學問會不會反映到前面的經義等題當中?二月的禮部會試到底會策問什麼?
還有恩科殿試策問的厲行優免與義利之辯……
他們想著能不能從朝報上尋覓到會試風向,說書人則已經講到楚藩奇案。
“……按說這也只是楚藩家事。但風波一起,嚯!列位猜怎麼著,居然還牽扯到開國元勳、定遠侯的後人!那日一道題本入宮,龍顏大怒!說是昔年初代楚王妃出自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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