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三十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15章、辭職潮,光宗耀明,冬三十娘,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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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稅開源,又要恩免三年學政水利路橋役銀,更把將來地方驛站負擔都免了去。”

謝廷贊想著,沈一貫自己慢悠悠地喝了兩盞茶,最後才嘆道:“能把事情辦成,比干乾淨淨暢暢快快重要。曰可現在雖然胸有不平之氣,卻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只私下來問老夫,這就是過了為官之道第一個檻了。以後官居二三品,只是時日問題。”

“……我卻歡喜不起來。”

“那是自然。朝堂諸公,誰又是終日裡歡歡喜喜,逍遙快活?”沈一貫悠悠說道,“哪有什麼清流濁流,只要開始做事了,不論是誰,最後都無法乾乾淨淨,無非誰快誰慢、誰更髒一些罷了。”

說罷先看了謝廷贊,又看自己的兒子:“能夠時不時自省一番,自己洗刷一番,已是賢良。時勢變化,不能迎頭去被沖刷一番,那更是已經髒得矇住了眼。”

“……龍江公是說,他們就算惡行累累,卻仍可用?舊衣裳洗一洗,就能繼續穿著?”

“讓謝學監現在就任一方要員,謝學監做得好嗎?”沈一貫眼神銳利了一些。

謝廷贊聞言一愣,隨後想了想這段時間以來查訪到的事情,心裡也不免有些虛。

“這是夏卿認為曰可還不足以巡按一方的道理,也是我們定要助他們自保的道理,更是我們願為陛下擔著得罪同鄉士紳、逼著浙江上下好好被洗刷一下的道理,也是陛下要降那麼多恩典、適可而止的道理,更是為什麼要復設太學、設太常寺專研學問大道的道理。”

沈一貫又一次端起了茶杯:“若是十年後曰可不需要自己洗刷一番,大明上下有三四成賢臣都不需要陛下掀起什麼大浪來洗刷一番,那時才不同。那時,不該保的就不必保,要做的事情就還能做下去。”

謝廷贊這回聽懂了,心情沉重地端起了茶杯,過了一會眼中多了些淚光。

“龍江公,這是爾等之過!”

沈一貫苦笑著回答:“那便算是我等之過吧。”

說罷這杯茶就像是酒一般,喝下之後引出長長嘆息。

送走了這“惡客”,沈泰鴻看著神情蕭索的沈一貫,小聲呼喚道:“父親?”

“為父只是庸人。”

沈泰鴻呆了呆。

但沈一貫背對著他,自言自語一般:“若沒人治得了我,那我便易自負,聽不得惡語,放不開權柄。若有人治得了我,那我又沒有硬骨頭,沒有定要成就什麼功業的執著。”

“……父親何必自傷?”

“三甲一百三十六,考成了庶吉士。”沈一貫自嘲地笑了笑,“有聰明有勤心,但沒有大智慧,不是庸人是什麼?陛下最厭蠢罪,早些辭官回鄉,是對的。”

說罷轉過頭看著兒子,目光裡很多殷切:“陛下長於深宮,二十歲出頭,思慮和言行都已經比這謝曰可還要沉穩、老練。你若高中,萬不能在陛下面前自矜自傲!你要記住,為父是被陛下鬥出朝堂的!”

沈泰鴻心神震動,這是他父親首度十分坦誠的承認:因為他輸了,所以他才回來了。

若是皇帝治不了他,那麼他定然還是想權傾朝野、黨同伐異的。

趙志皋或者確實是想幫朝廷做點什麼、也考慮到他兒子的前程,但沈一貫拉著蕭大亨和趙志皋一起逼著浙江上下自首,實則是他自己在自首求饒。

他其實並沒有硬骨頭。

現在,松江府華亭縣卻有這麼一個“硬骨頭”。

“眉公,這太常學士,也是專研學問大道啊。”

這個華亭縣的硬骨頭,現在卻在太倉。他坐館授徒的這個王家,不是王錫爵家,而是王世貞家。

被稱為眉公、又被勸說去做太常學士的,當然是一個聲名遠揚的大儒。

他名字都叫陳繼儒,字仲醇,但士林都稱呼他眉公,儘管今年虛歲才四十五。

“既稟命於父母,敢言告於師尊。嘗笑雞群,永拋蝸角。讀書談道,願附古人。”陳繼儒笑著搖了搖頭,“冠巾已裂,帖傳四方,諸位莫非當我是邀名?”

“太常學士也是專業學問大道啊。”

陳繼儒嘆道:“莫非因我曾館於王輔相家,與王辰玉是摯友,你們另有盼望?這不是推我入泥潭嗎?再說了,京師喧譁,豈是治學和書畫怡情之所?”

“……眉公說笑了。但那李贄登堂入室,難道讓他……”

“他們自吵他們的,與我何干?”陳繼儒提起幾卷書,“幾位自去拜訪此間主人。我既受託在此坐館,王家子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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