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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粗豪,一個陰柔。
兩人進來之後看著來來往往熱鬧不已的店面,粗豪的那個走到了櫃檯後面:“掌櫃的,你家東主三臺山人呢?”
“尊駕是?”掌櫃打量著他們二人,問了問。
那粗豪的漢子笑了笑:“我是泉州俞家的。”
“泉州俞家?”掌櫃一時還在分辨著是俞還是餘,隨後見到那個陰柔的年輕人拿了個銅牌給他看了看,頓時渾身一激靈,“二位先移步靜室,東主又開了個雙峰堂,小的這便派人去請。”
看掌櫃把這兩人請到了裡面,三臺館裡其他的客人不由得都有些詫異。
“泉州俞家?看掌櫃的這做派……莫不是靖夷侯家?”有人已經明白了過來。
“這就奇了,靖夷侯不是在京營嗎?就算要買什麼書,也不需千里迢迢到三臺館來買吧?京城什麼書沒有?”
外間的人在議論,裡面掌櫃的安排了人去請那“三臺山人”之後,已經親自端了茶進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天使駕到,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是好事。”粗豪漢子笑了笑,“我是侯爺的兵,早年就在泉州跟著侯爺,這回是帶路和護衛,掌櫃喚我俞三便行。這位是司禮監內書房的秦伯年秦公公。”
“見過秦公公,見過俞將爺。”掌櫃給他們倒著茶,心裡對於是好事持著懷疑態度。
但他不敢得罪,也不敢先問。
內臣外出,當然只能是皇帝旨意。具體是什麼事,哪裡又輪得到他參與?他們自然只會跟自家老爺說。
“既要等等餘館主,掌櫃的,你館中有餘館主編刻的好書吧?還請拿幾本,我想看看。”
“秦公公吩咐了,小的這就去拿!”
掌櫃戰戰兢兢地到了外面,一邊思索著該拿哪些書,一邊又要應對好奇的主顧們。
“諸位……今日小店有貴客,我還要招呼。你們若是不急,明日再來也行。”
掌櫃心想不論是好是壞,這事都不宜這麼喧鬧。
於是先好聲好氣地送走了一些主顧,命跑堂的先閉了店,這才拿了三臺山人編刻的一摞書送到裡面去。
那秦伯年好奇地翻看起來,《萬天官四世孫家傳平學洞微寶鏡》、《全漢志傳》、《新刻按鑑全像批評三國志傳》、《皇明諸司廉明奇判公案》……
“餘館主化名不少啊。”秦伯年粗略翻看,笑著說了一下。
餘世騰、餘君召、余文臺、餘象烏……這位三臺山人在不同的書上署名不同。
而秦伯年看著其中幾種科舉應試類書籍,笑著問那俞三:“以前這些書賣得多?”
俞三點頭:“三臺館好書,我跟侯爺以前在泉州時,泉州士子或多或少都買過。”
“福建文教之盛,這位餘館主也功不可沒啊。”秦伯年調侃了一句。
掌櫃的在一旁站著心中不安,只盼館主早點回來。
突然來了個司禮監內書房的太監,還是靖夷侯引過來的,這超出了掌櫃往日接待的人物規格。
而且他們還是自己微服過來的。
過了好一陣,這三臺館的館主餘象鬥終於到了這裡,神情凝重。
“草民不知天使駕到,有失遠迎……”餘象鬥見面就行禮。
秦伯年則站了起來,先打量了一下他。
中年模樣,已有一些老態,但精神很好、身體也很康健。
“餘館主字仰止?”秦伯年問了一句。
餘象鬥心頭一凜,彎腰回答:“正是……”
“高山仰止啊。”秦伯年笑了笑,“剛才翻了翻餘館主刻的書,這裡比北京城裡呈到陛下面前的倒要多一些。”
“草……草民……”餘象鬥被嚇到了,掌櫃更是瑟瑟發抖:這是好事?
“……罷了,還是先去府上擺香案接旨吧。”
蝸居老家的一介老秀才忽然聽說皇帝有旨意給他本人,暫時又福禍不知,於是他只能先把兩人請到家裡。
接旨要擺香案,他面北跪下之後,才聽秦伯年宣讀旨意。
聽完之後就呆了。
“餘編校,還不接旨?”
餘象鬥呆若木雞,抬頭看著他。
俞三在一旁咧嘴笑道:“莫非餘編校不願?”
餘象鬥渾身一激靈,先磕頭:“草民……不,臣領旨叩謝皇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伯年把旨意放到了他手上,然後把他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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