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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當然有錢,只不過收不上來而已。
要麼給真正的普通百姓加賦稅,收到的錢三七分賬,皇帝和國庫或者能得三分。
要麼就只能向有地位、人脈廣、謂之為國朝棟樑的那些群體要錢。
給百姓加賦不符合文臣們常常喊的與民休息,現在皇帝開口問怎麼開源,如何答?
到了此刻,沈一貫終於堅定了必須趕緊走的決心,連裝一裝一心致仕的心都沒有了。
新君或者真是天資卓成,但也因此自負。
朝堂上不論誰人想真正穩定地增加歲入,都免不了向普天下官紳開刀。
張居正的下場在那裡!
田樂是兵部尚書,他不好出來就這個問題說什麼。
要發言也該是閣臣們先開始。
朱常洛只問如何開源,申時行他們連許多套話都不能說。
畢竟很多套話就只是如何節流罷了。
“不好說?那朕先掰開了揉碎了,先說說歲入來源。”
朱常洛又開始了,而且張口就來。
“如今歲入,正賦折銀納入太倉庫的,大約二十五萬兩。此外,馬草、農桑絲絹、人丁絲絹、麻折銀共是四十五萬兩到五十萬兩,鹽課銀百萬餘兩,其他便是雜項了,總數大約都是三百萬兩上下。”
陳蕖更加汗流浹背:皇帝什麼時候把戶部進項瞭解得這麼詳細的?
朱常洛還在說:“雜色歲入其實最多,戶部太倉庫雜項,工部節慎庫,太僕寺常盈庫,兵部馬差……林林總總的雜色歲入,朕算了算,一年實有三百五十萬兩到四百萬兩。開納事例飲鴆止渴,僧道度牒發賣也有損稅基,役銀及土貢折色都是加派於民,這些方面就不用想法子了。”
從皇帝挑明瞭金花銀的內情之後,養心殿裡眾臣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天子精通財計到這份上,還能胡亂說話嗎?
所謂開納事例,就是透過發賣生員、武官名額得到錢。
這是朝臣諱莫如深的話題,但又實際存在。
朝廷每年從這個方面的進項大約是四十萬兩左右,而透過納捐獲得生員、武官身份的人,無非為了享受特權、優免賦役罷了,所以才說是飲鴆止渴。
僧道度牒也是一樣。
洪武年間,是三年發放一次度牒,每次不過三五百張。
永樂年間,五年一次,但每次可多達萬人。
到現在,其實已經不定時了,甚至一年兩次。
度牒一張十二兩銀子,但僧道可以豁免賦役,這度牒十分珍貴,有時甚至要準備百兩銀子才真正拿到一張度牒。
這一項,如今每年可獲得二十萬兩收入。
一年發出一兩萬張度牒,大明哪裡有這麼多真正的僧道?
可沒辦法,哪怕是張居正,也需要透過開納和發賣度牒來獲得財力支撐。
朱常洛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有田樂不意外。
畢竟“官紳一體納糧”這幾個字,他見過。
賦役優免的規模已經太大了,不光是正規科舉渠道產生的生員、舉子、在朝文武百官、致仕官員、勳戚權貴,還有納捐人群、僧道……
真查下去,有問題的不會太多,有問題的部分規模也不會太大。
分散開來擁有土地的田主,也許便有一個納捐的生員身份;投獻的隱戶,說不準家裡就會突然多出一張度牒。
哪怕真正清查下去,你就會發現大明其實很少有名下田產過千畝的普通官紳。
能過這個規模的,大多是宗室、勳戚、重臣。
這些人,是皇帝能夠輕易薄待的嗎?
田樂在沉默中看著皇帝:怎麼辦呢?怎麼才能一步步走到官紳需要一體納糧那一步呢?
王錫爵在沉默中站了起來:“陛下,若說開源,如今唯有從鈔關、番舶、商稅入手了。”
朱常洛看著他,沒有直接答覆,而是問道:“沈閣老、申閣老以為如何?”
這個部分被提出來,實在不意外。
不能掠之於民,不能動天下士紳,自然只能苦一苦商人。
而鈔關和市舶司、月港抽分,商稅,這些確實不是賦役優免的範圍。
皇帝沒有動最核心的部分,動一動後來才發展起來的這部分利益,朝堂百官總算也有個說辭。
朱常洛也接受這種中庸選擇。
何況:想要用商人,那就需要讓這個群體更加明白,到底是誰在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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