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聽客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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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竹城東北九十餘里，令支城外，西側城廂。

北戎計程車兵們正把馬路上的屍體摞到兩側，把中間的馬路空出來，方便北戎遊騎和輜重車行走。

騾馬拉著一車一車的糧食和細軟從城中走出，在護糧兵的簇擁下往北面而去。

遠處的城內燃起熊熊大火，淒厲的慘叫聲方圓幾里都能聽見。這是城裡的戎人們劫掠完畢，正在放火燒人取樂。

北戎駙馬趙懷香孤身一人，悄立在城牆之上，靜靜地看著城內外屍骸滿地，瘡痍滿目的情景。

有一隊狼騎兵從城牆下經過，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堆婦孺，都用繩索綁縛住，跟在狼騎後面行走著。

有些婦人則被狼騎兵抱在懷裡，如同死屍一般被那些戎人們肆意揉捏凌辱。

隊伍將要透過城關的時候，有一個狼騎兵抬頭看向城牆，發現趙懷香正立在上面，立刻大喊道：“城牆上有人類！”

一邊喊著，一邊掏出弓箭，準備向趙懷香射去。

領頭的抬頭一看，認得是趙懷香，一鞭子抽到那士兵的臉上，呵斥道：“那他媽的是駙馬趙大人。”

那士兵這才反應過來，收起弓箭，不再理會趙懷香，一邊向領頭的認錯，一邊跟著隊伍離去。

趙懷香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過，又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狀態。

此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到處找不到趙大人，原來跑到這裡躲清閒來了。”

趙懷香回過頭來，只見十八世子哈斯·江古站在眼前。他的身後則站著庚字班大斥候赫咖巴。

兩個人都是趙懷香的屬下，赫咖巴微微躬身，對趙懷香行下屬之禮。哈斯卻站得筆挺，一動也不動。

趙懷香反而要躬下身子，對哈斯行禮道：“原來是十八世子駕臨。”

“趙大人無須多禮。”哈斯淡淡說道：“這次能這麼快的攻破令支國，趙大人和丙字班，癸字班的弟兄們實在是居功至偉。父汗一定會對趙大人重重賞賜。”

“十八世子謬讚。”趙懷香微微一笑道：“這都是大汗部署得當，將士們奮勇爭先。老夫怎敢貪天之功？倒是兩位，不知在孤竹國可有什麼收穫？”

話題聊到這裡，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我們沒有看穿那個人的幻術，所以沒有出手。”哈斯沉聲說道。

“哦？”趙懷香頓時有些意外道：“竟還有讙獸看不透的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