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多渠道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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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宗祠的天牢之中。

墨宇斑被關押在一個單獨的監牢內。他癱倒在草蓆之上，一動不動，眼角盡是淚痕，將草蓆都給打溼。

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二殿下，微臣來看您來了。”

墨宇斑瞥了一眼這位不速之客，接著閉上眼睛，沉聲道：“你是替父王來問話的嗎？趕緊給我滾吧，我不會多說一句的。”

那人微微一笑，道：“非也，我是來助二殿下脫困的。”

墨宇斑冷冷一笑道：“就憑你？省省吧。”

“憑微臣的話，當然不行，但微臣背後的勢力想要助您，卻不費吹灰之力。”

“嗯？你背後的勢力是誰？”墨宇斑終於正眼看向這位不速之客，目光迥然。

“北戎。”來人淡淡說道。

“原來你竟是北戎細作？”墨宇斑訝然道：“為何像你這樣的地位，也會甘願沉淪？”

“大勢所趨罷了。殿下稱之為沉淪，微臣卻稱之為覺悟。”

“好一個覺悟。”墨宇斑冷笑道：“你憑什麼以為，我墨氏子弟會跟你這個臭蟲一樣去當北戎的狗？”

那人聽到這句侮辱之言，並不生氣，反而淡淡一笑道：“墨氏？敢問，憑墨氏的實力，能擋得住北戎的一擊嗎？

隔壁令支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屆時北戎兵鋒所指，墨氏與孤竹國民玉石俱焚，祖竹也會化為齏粉。誰都擋不住。

如果二殿下願意投誠，當可保全性命。等到滅國之後，在北戎的首肯之下，您以後便是孤竹之主。而我，將會盡心輔佐於您。”

“哼，到了那時，北戎都已經破城了，會這麼好心重新把孤竹國交給你我？”

“這個殿下放心，北戎一族丁口稀少，又打下這麼多的疆土，最終當然還是要我們人類來幫忙統治。——這個之前已有許多成例。”

墨宇斑沉吟著，臉上陰晴不定。

來人看到墨宇斑遲疑，繼續說道：“殿下，你要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你除了給那墨宇斐和墨蘭竹下毒，身上可還揹著其他王室的人命。若無北戎相助，恐怕免不了幽禁至死的結局。”

墨宇斑神情頓時大變，顫聲道：“你....你怎麼連這也....”

“千萬不要小覷北戎斥候，我們可什麼都知道。”

過了良久，墨宇斑終於緩緩開口道：“那北戎希望我怎麼做？”

那人哈哈一笑，沉聲道：“當務之急嘛，就是要探究出那位荀先生的真實身份。他現在可是北戎在孤竹國的最大敵人。趙駙馬想要知道的是，那日在城南，那位荀先生到底是用的什麼手法秒殺的尚付和那兩位戎人。”

墨宇斑細細思索了一番，回答道：“此事原本是孤竹國的機密，你不知道也屬正常。我也是聽父王和墨宇斐說過一言半語。似乎這荀先生，用的是潑墨訣。而且是功力極深的潑墨訣。”

來人面色驚詫，追問道：“你的意思是，這荀先生其實也是墨氏子嗣？”

“正是，而且依我推測，其輩分應當不小。”墨宇斑點頭道。

“好，這是你的頭功。我這便去回稟趙駙馬。”

來人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悄然離去。

墨宇斑嘆息一聲，重新坐回草蓆上。不過這一次，他身形筆直，並沒有重新癱倒。

黑夜中，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眼神中滿是不甘和憤恨。

......

“東家，第一批《西遊記一》的冊子已經交付啦！”

海港城說文茶樓中，張文秀拿著賬單，坐在姜旭文的對面，一板一眼的算著帳。

“目前跟我們合作的有兩家書局，四海書局刊印了一百冊，用的黃麻紙；啟東書局刊印了五十冊，封皮是羊皮，內裡是羅紋紙。

定價的話，四海書局定價二兩銀子；啟東書局定價十五兩。”

“我們分潤如何？”姜旭文半躺在太師椅上，一副掌櫃做派。一邊隨意翻看著樣本書，一邊問道。

“四海版給我們的分潤是一兩銀子一冊，啟東書局是八兩銀子一冊。——這已是我們能談到的最好的價格了。”

“還不錯。”姜旭文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

出版書籍，一般都是書局拿大頭，作者只能分潤一少部分。

而這次首刊，幾乎已是對半分了。能拿到這麼多的分潤，除了西遊記在海港城傳的確實火熱外，跟張文秀的辦事能力也是分不開的。

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