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第 3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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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羽九玄把大軍拉到天屏關外, 早早地修好了跳臺，甚至還藉著修築防禦工事做遮掩，保密工作做得極好, 但居狼防備森嚴, 城樓上、街道上一直有重兵來回巡邏, 就連夜裡也架起篝火把城樓上照得一片通明，整夜都有人來回巡邏, 根本沒有偷襲的機會。

&esp;&esp;雖然裴曦和羽青鸞的態度都是讓羽九玄過來試探一波，但對羽九玄來說, 哪怕只是試探也不能草率行事。她只有一次出戰的機會，成或敗，就在那一戰。成, 拿下天屏關，敗……至少將有數千人葬身在這裡。

&esp;&esp;朝廷養兵不易, 她更不願讓隨她出征的人, 白白葬送。

&esp;&esp;她有爹孃坐鎮後方, 沒有後顧之憂, 又不著急班師回朝, 守在天屏山上耐心等待跳傘的時機。

&esp;&esp;她一直等到羽焦明押送物資過來。

&esp;&esp;這趟物資極為充足, 稻米、麵食、風乾的蔬菜、菜乾、醃肉、煙燻臘肉、行軍乾糧等都有，其中稻米、麵食、軍晌、棉服都是朝廷調撥的, 那些大量的肉食、乳製品、棉被全是她爹捐贈的, 一起贈送的還有幾大箱加了熒光粉的顏料, 以及好幾個畫師, 連要畫的圖都準備好了。

&esp;&esp;羽九玄看得又感動又無語，當即讓各營將領來領過冬物資。

&esp;&esp;各營排著隊領物資，全軍上下看著被棉布包起來的軟蓬蓬的嶄新的大棉被, 領物資計程車兵都沒忍住撲上去抱著猛蹭幾下。醃肉、燻肉、牛羊肉全是半扇的，雞鴨魚等都是整隻整條的，大竹框裝著，還用鹽埋起來，肉上泛著光澤，讓人看到便猛流口水。

&esp;&esp;最讓大家眼饞的是竟然有酒。帝君的酒，跟別家的酒不一樣，烈！別家的酒呈綠色，喝起來有點酒味，喝完後頭疼。帝君產的酒，叫白酒，說是高濃度，一大口就能把人喝醉。帝君釀的酒極為稀少，那都是天子賞賜的御酒。

&esp;&esp;不過這酒，大家只能看看，太過金貴，且擺明了是太女的酒，沒人敢打這酒的主意。

&esp;&esp;羽九玄和羽焦明站在一處，看著來領物資的兵將一個個喜笑顏開。一個想法從她的腦海中浮現，隱約記得她爹跟她講過一個故事，兵臨城下，困住對方，圍而不攻，在城外架起大鍋，煮肉，喝酒、唱歌，熱火朝天。守城方忍飢挨餓，看著對方大魚大肉，逐漸被瓦解鬥志。

&esp;&esp;可……天屏關外面只有一條曲曲折折的商道，且坡陡，架鍋灶極為費事，還不太擺得開。

&esp;&esp;驀地，有什麼東西落在鼻尖上，一片冰涼。

&esp;&esp;羽九玄伸手摸摸鼻尖，抬起頭看向天空：下雨了嗎？

&esp;&esp;空中飄起了零星的小雪花。下雪了！

&esp;&esp;她對羽焦明說：“你來得正是時候。”若是再晚一天，今天夜裡將士們免不了要受寒。風寒一起，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病逝。

&esp;&esp;羽焦明抬起頭看看灰濛濛的天，說：“下雪了，攻城會愈發艱難。”越往後，天氣越冷，行軍都困難。守城的人往城牆上澆水，築冰牆防禦，能起到很好的抵禦作用。到寒冬再攻城，凍都能把人凍死。

&esp;&esp;羽九玄不強求，今年不成，還有明年。

&esp;&esp;姐弟倆等各營領完物資，便一起上山。

&esp;&esp;他倆從下午上山，到山頂時天都黑了。

&esp;&esp;山頂的草木植被早被踩平，變成數百頂帳篷。營地中燃起篝火，有保護羽九玄的羽翎軍來回巡邏。天氣驟然降溫，羽翎軍都穿上暖和的棉服。

&esp;&esp;羽九玄習慣性地先去到跳臺處，拿起望遠鏡朝下觀望。

&esp;&esp;雪下大了些，下方的天屏關也變得朦朦朧朧，原本繁華鼎盛的城池少了很多行人，街道上變得稀稀拉拉。城牆上巡邏計程車兵沒和以往那樣來回走動，而是聚到篝火堆前烤火取暖。

&esp;&esp;羽九玄略微有些意動，決定再看看。

&esp;&esp;她還特意在哨臺上多留了一會兒，吹冷風，看在這個溫度下能不能扛得住凍。

&esp;&esp;天氣並不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