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第 3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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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狼即使能種出棉花……棉花價貴，貴族們根本不會在意凍死幾個戰奴，最多供給披甲人用。大部分時候應該是劣等皮襖加柴火過冬。按照以往的慣例，那基本上是要到能凍死人的時候才會發冬衣。現在最多是凍得人瑟瑟發抖，還不至於凍死。

&esp;&esp;於是，半夜三更，剛到子夜，羽九玄連下三道命令！第一道，騎兵，馬蹄裹上厚棉布，保證馬蹄踩到地上沒有聲音，悄悄地靠近居狼關城門，見機行事。至於見什麼機，她派羽焦明下山，親口向率領騎兵的副將傳達。

&esp;&esp;朝城拉出來的騎兵，領騎兵的副將叫裴衝。

&esp;&esp;五千野戰兵還在被窩中，緊急召集的哨聲一響，全部起了，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帶上武器兵械，出來集合。這聲勢，把守護羽九玄的羽翎軍也驚動了。沒叫他們，很多人都悄悄地躲在帳篷裡朝遠處看，但隔著柵欄，只看到野戰軍集合，亮著火把，看不到別的。

&esp;&esp;羽九玄把她爹送來的御酒、帶有熒光粉的顏料、畫師、太卜司的祭祀都帶到大軍前，告訴他們，“此次出征，是勝是負，就看諸位的了。勝了，活下來的，連升三級！戰死的，三倍撫卹！家中子弟有府學名額一個！”她拿起一罈子酒，說：“這酒，我爹送的。”她抬手朝太卜司的人示意，他們當即跳起了祭祀舞，唱起了祭祀歌謠。歌謠的內容是帝君和太女向天神祈求，請借予他們鬼神之力，奪取居狼關，又細數歷代居狼王的種種惡行，祈禱上蒼。

&esp;&esp;之前的少卜已經升任太卜，這次留亦。少卜的位置空著，隨羽九玄出來的叫太祝，在沒有少卜的情況下，他是二把手。

&esp;&esp;太祝唱完祭祀謠，拿起一罈子酒咣地一聲砸到篝火中，那火勢極旺的篝火頓時呼地一下子燃起大團火焰，拉起的火苗比原來高出一倍，驚得大家“譁”地一聲。

&esp;&esp;太祝又對著那幾箱顏料來了通祭儀感，又對著畫師的臉和手摸了摸，傳遞個天神把力量賜給他，他又轉賜給畫師的意思。

&esp;&esp;畫師收到天神賜予的力量，伏地叩首，行禮，開箱，取混有熒光粉的顏料，迅速往野戰兵臉上糊顏料。

&esp;&esp;帝君的惡鬼像畫得確實好，夠嚇人，可這麼多人，畫到天亮都畫不完，於是太女要求就是有個血盆大口，臉塗綠就行了。畫師們把顏料抹手上，往野戰兵的臉上一抹，再拿硃砂筆在他們的嘴邊畫了一圈，頓時效果就是綠臉的惡鬼剛吃完人，嘴角還淌有血的效果。

&esp;&esp;野戰兵看著畫師們畫的，大晚上的都嚇出滿身白毛汗，恨不得跟戰友們遠點。

&esp;&esp;這邊畫師給他們畫鬼臉，那邊羽九玄派人開戶酒罈，拿大碗倒上，讓他們每人喝一口，告訴他們喝完酒後有神助，打砍在身上不疼，風吹著不冷！

&esp;&esp;頓時，山頂大營跟流水線似的，這邊畫好臉，喝口酒，往跳傘臺去，取出跳傘臺旁邊的帳篷，一箱箱地抬到跳傘臺處，鋪開，給野戰兵裝備上。他們身上連件甲衣都沒有，只有禦寒的衣物，身後揹著降落傘，再帶著隨身攜帶的作戰長刀！

&esp;&esp;準備好的人站在跳傘臺上，攏共沒跳幾次傘，每次都有人意外身故，於是緊張！

&esp;&esp;旁邊，一碗酒遞過來，說，“天神庇護！”

&esp;&esp;野戰兵喝一口酒，把長刀固定好，又緊了緊傘繩，檢查遍，確認無誤，對自己默唸句，“有天神庇護，連升三級！”縱身一躍，跳下去。

&esp;&esp;入冬時節，都開始下雪了，又是在這麼高的山頂上，風大呀，跳出去後，傘呼地一下子張開，人隨即飄出去，蕩在空中！

&esp;&esp;大晚上的跳天屏關，那都不用人指路，地面上，那長長的一排火光，就是天屏關城樓上的篝火，那一長排下星羅密佈的篝火，是他們駐守在城門口的大營！

&esp;&esp;野戰軍們在空中晃盪，全朝著城牆方向去。

&esp;&esp;天空中，跟下餃子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傘兵往下跳。

&esp;&esp;這個時候，羽九玄還是要照顧下心上人的，於是派人去把雲馳叫來，問他，要不要跟著跳一跳，試試飛的感覺。

&esp;&esp;她爹準備物資，向來都是有多，得把損耗都算上，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