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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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要採煤權。

&esp;&esp;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不僅沒逃過在場這些老狐狸的眼睛，連坐在他對面的那隻小狐狸的眼睛都沒逃過。

&esp;&esp;天子打發走殿中的其他人，只留下長公主，才問裴三郎，“你剛才想說什麼？”

&esp;&esp;羽青鸞發現，裴慫慫又哆嗦上了，顯然跟以前一樣，知道些什麼不凡的東西，想謀劃點什麼，又心有顧慮，忍不住害怕。有賊心，說他膽小，偏偏敢幹，造出不少新物什藏在莊園裡。她不輕不重地說了句：“欺君之罪，誅。”叫你剛才盯著無禮！

&esp;&esp;裴三郎嚇了一跳，心說：臥槽，這狗蘿莉，幾個意思？

&esp;&esp;他朝羽青鸞望去，就見狗蘿莉的表情說有多正經就有多正經，但眼睛裡殺氣騰騰，存心下絆子。

&esp;&esp;他的內心天人交戰。一邊是煤礦，煤礦啊！通常來說，煤礦不僅產煤，還有大量的伴生物，例如瀝青、石油等等。還有天燃氣和瓦斯，早年挖煤沒有那麼先進的監測儀器，挖到天燃氣和瓦斯，經常會造成慘重的礦難事故，他上輩子上小學的時候看過拍的講礦難和採煤的電視電影，那比塌礦還要可怕。

&esp;&esp;礦工的工資很高，但……高危。可有煤礦可以做很多事。

&esp;&esp;不過，問天子要採煤權，比開採煤礦遇到的各種危險都要危險。煤什麼的，算了吧，弄點鑄劍的就成了。

&esp;&esp;於是，他深深地沉默了。

&esp;&esp;天子看了眼自家女兒：你把人嚇著了。

&esp;&esp;長公主：“……”他膽子小，關我什麼事。

&esp;&esp;天子現在基本上已經摸透裴三郎的那點心思，不外乎就是知道煤礦裡有什麼東西，看上了，又怕招他忌憚惹來殺身之禍。他說道：“煤礦裡產出來的東西，你我二八分成，如何？”說完就看到裴三郎的眼睛亮了，緊跟著裴三郎又誠惶誠恐地俯地跪下。

&esp;&esp;裴三郎是真給嚇到了，以頭叩地，一動也不動敢。他心想：“這是對我起殺心了吧？”歷史劇裡都是這麼演的呀。下一刻該翻臉了吧？

&esp;&esp;一步錯，步步錯，早知道就不進城報訊了。可如果他不來，地震塌成這樣，京城將會死傷慘重，天子家會完蛋，他家也會跟著完蛋。他得罪了那麼多公侯，沒了天子保護，會死得相當悽慘。

&esp;&esp;天子對裴曦說，“太內司下設神炭司，你擔任司掌。朕準你留二成，但你要讓神炭擔得起天賜神物之名，要讓天鳳山祖廟塌陷與它相比都不值一提。”

&esp;&esp;裴三郎腦子是懵的，他呆滯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說：“遵命。”頓了下，又說：“天賜神物，人力取之，總是不易。”

&esp;&esp;天子問：“何意？”

&esp;&esp;裴三郎說：“危險重重。”瓦斯洩露、塌礦，那都不是鬧著玩的。上輩子那麼發達的生產力，那也是說塌礦就塌礦。這個世界，連木頭架子都難搭，就算是煤礦已經被地震震成了露天開採，也難免會有危險。

&esp;&esp;他說道：“琥珀只是其中的伴生物之一，還會有別的，有無色無味的毒氣，地下還會滲水。”

&esp;&esp;他對採礦的瞭解僅限於看過的幾集電視劇，至今記得的就只剩下幾個鏡頭。一個是瓦斯洩露，報警器響，工人們倉皇逃命，還有就是塌礦了，礦工被埋在下面了……再就是講煤礦下殺人騙保案的片子，以及化學課上，化學老師順嘴提了兩句。他知道瀝青，那還是因為菜市場殺雞鴨鵝去那很難拔的毛根都是用瀝青，豬腳去毛，也是用那個。早年還有瀝青石子路，夏天太曬曝曬，瀝青被曬化滲到表面，走在上面，又粘又滑。

&esp;&esp;煤礦很富，開採煤礦真的很危險。

&esp;&esp;天子問：“開採之利有多大？”他的目光銳利如電，神情嚴肅，說：“朕要聽實話。”

&esp;&esp;裴三郎想了想，說出句：“利在千秋。”

&esp;&esp;天子點點頭，說：“那便放手去辦。”他當即讓人去把刻詔義公召來，擬詔，在太內司下設神炭司，任裴曦為司掌，神炭司的事情不必透過太內司，由裴曦直接向他匯稟。至於裴曦這個司掌要幹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