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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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三郎又繼續張羅起蓋長公主府的事。

&esp;&esp;琉璃瓦已經燒出來了, 於是之前賣給霍司掌應急的青瓦正好解決了庫存問題, 他新燒的全是琉璃瓦。

&esp;&esp;琉璃瓦比青瓦要大片, 為了防止鋪瓦片的木稜尺寸不符，他在琉璃瓦工藝成熟已經能夠批次投產後，燒出來的第一批瓦, 拉到長公主府工地，給霍司掌, 告訴他，“長公主府改用琉璃瓦。”

&esp;&esp;霍司掌拿起琉璃瓦反覆打量, 問：“這就是琉璃瓦？造價如何？”

&esp;&esp;裴三郎當然不會告訴他造琉璃瓦用的什麼土和配方，甚至連造價都不告訴他, 只告訴他賣價。

&esp;&esp;霍司掌：“……”蓋皇宮都沒這麼貴。您是認真的嗎？他含蓄地提醒句，“皇宮尚且使用青瓦。”

&esp;&esp;裴三郎說：“可稟報望公。皇宮的瓦換上琉璃瓦，很漂亮的。地動震壞那麼多房頂，正好可以換瓦。”

&esp;&esp;霍司掌：“……”你是真不怕掏空天子的金庫。皇宮裡的地磚還沒鋪完，宮室要建造牆磚還沒動工，你又讓換瓦。你是不是想讓天子把皇宮幾大殿，宮室都扒了重建。

&esp;&esp;去年那聲地動過後, 不算修建城牆, 僅皇宮連修葺帶重建都是極大的開銷。不止是他, 京城裡很多人都認為, 天子成立太商府都是因為花銷太大，沒法節流，只好多開源。

&esp;&esp;霍司掌取走幾匹琉璃瓦, 親自檢測過各項效能過後，不得不承認，貴有貴的好。他所處的這個位置決定他建造的東西，造價是最不重要的。

&esp;&esp;他把一座涼亭換上琉璃瓦，再去請望公來參觀涼亭和看瓦，又報上價錢。曦公報給他什麼價，他報給望公。

&esp;&esp;望公：“……”這要是自己的兒子，得拉出來暴捶！可他怎麼就沒落個這麼好的女婿呢。

&esp;&esp;建長公主府的預算只有兩千兩金子，太內司不會多掏一個銅錢。蓋長公府的錢不夠，得全由曦公出，這琉璃瓦也得由曦公自掏腰包。

&esp;&esp;望公拱手，“曦公闊氣。”不服不行！

&esp;&esp;霍司掌說：“長公主府用琉璃瓦，皇宮呢？”

&esp;&esp;望公雙目圓瞪地看向霍司掌：喪良心啊！宮裡都快沒錢了，還換這麼貴的瓦。

&esp;&esp;霍司掌說：“曦公說長公主府全部用琉璃瓦。”

&esp;&esp;望公被噎了半天，最後問完價格後，默默地帶上幾塊琉璃瓦和拿上幾塊青瓦找天子去了：你女婿又要作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只是個管家，管不著你們翁婿間事。

&esp;&esp;天子看過琉璃瓦，又遞給長公主，說：“是挺好看。”他笑道：“甚好。”

&esp;&esp;望公心說：“長公主府蓋得比皇宮華麗，那是越過了您，不合適。”他說：“陛下，若長公主府用琉璃瓦，那宮裡……不好再用青瓦了吧。”他又把價格報上去。

&esp;&esp;天子的笑容僵在臉上，衝羽青鸞喊：“我兒……”

&esp;&esp;羽青鸞指著琉璃瓦，“此瓦，甚好。”

&esp;&esp;天子坐直了，很是隨意地一揮手，說：“那便都換上。”

&esp;&esp;望公說：“內庫花銷……”扛不住。

&esp;&esp;天子說：“太商府多開幾項買賣。來人，去傳瑞臨長公主。”

&esp;&esp;望公拱手行禮，告退：天子肅清京城後，飄了呀。

&esp;&esp;羽青鸞把瓦放回他爹面前，走了。

&esp;&esp;朝廷的連番動作已經讓各地公侯們深感不安，若是天子奢靡掏空內庫，便可安枕。介時朝廷無糧無錢，怕是連十萬親隨都難養活了。

&esp;&esp;裴三郎正在長公主府工地檢視施工，他的大侄子裴貞飛奔趕來。

&esp;&esp;裴貞跪地行禮，說：“二叔被下獄了。”

&esp;&esp;裴三郎問：“何罪？”

&esp;&esp;“貪墨挪用。他把豪商們辦經營許可交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