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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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野獸找不到食物就會下山。你有沒有注意到，山腳下的那些村子莊園的院牆都很高很厚？那就是防止野獸襲村修的。如果遇到大的狼群，一個村子的牛羊牲口和人都會遭殃。”

&esp;&esp;“朝城每年都進山狩獵，獵取漂亮的野獸皮毛獻給天子，但哪怕是最好的獵手進到山裡，也很可能出不來。山裡的猛獸實在太多了。”

&esp;&esp;裴三郎若有所思地說：“也就是說，後面我們很可能還會遭到雪狼和其它野獸的襲擊？”

&esp;&esp;武課師傅點頭，說：“這種雪狼會鑽雪，它們會從雪底下打洞鑽過來，防不勝防。”山裡到處都是積雪，夜裡還會下雪，哪怕是想清理營地的雪都清理不過來。人困馬乏地趕路一天，再清理完營地的積雪，戰奴根本沒法休息。

&esp;&esp;裴三郎又向武課師傅打聽山裡有哪些野獸，然後發現這臥牛山可真是座寶藏山。

&esp;&esp;他熟悉的虎、狼、熊、豹山裡都有，都是屬於常見種類，野豬也有，是有大獠牙體型比老虎還重的那種大野豬，小型走獸更是多不勝數，他都沒見過的。

&esp;&esp;武課師傅顯然也是個狩獵好手，當即給裴三郎上起了狩獵理論課，把人們總結出來的狩獵經驗都交給裴三郎。

&esp;&esp;裴三郎發現這個世界的狩獵還處在落後的圍獵方式上，就是用弓箭、套索、以及挖陷坑，把野獸驅趕到陷阱裡再殺死。

&esp;&esp;沒有鐵器，大部分人的連銅製武器都用不起，狩獵就變得極其危險，因此哪怕守著這樣一座盛產雪狼的大山，他們都穿不起狼皮衣服。獵人們打到雪狼，把皮賣給豪商們，豪商們再倒賣到京城。

&esp;&esp;這麼大的一座臥牛山，不是保護區，沒有限制，誰都可以去狩獵砍樹。

&esp;&esp;裴三郎再看向這座大山，看到的全都是錢！

&esp;&esp;武課師傅看裴三郎琢磨上了，告訴他，眼下著急趕路進京，等他再年長些，再帶他進山狩獵。

&esp;&esp;裴三郎不好跟武課師傅說，他對進山狩獵沒興趣。

&esp;&esp;他感興趣的是山裡的資源，以及怎麼才能夠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開採。

&esp;&esp;下午，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

&esp;&esp;進京的隊伍頂著風雪前行，一直到天黑到看不見路才停下來紮營。

&esp;&esp;在這種雪天，能夠生火的資極其緊缺，連火把都省著用。

&esp;&esp;夜裡下著大雪，無論是奴隸還是披甲人，甚至連裴三郎的兩個庶出兄長都是睡在雪地裡，連頂帳篷都沒有，全靠各自身上的取暖的皮衣裹著。

&esp;&esp;裴六和裴七正圍坐在篝火邊烤著火。

&esp;&esp;他們身旁的戰奴們則在搓著手，在等著凍得僵硬的羊肉和餅烤軟，陶甕裡燒的是積雪燒化的水。

&esp;&esp;兄弟倆正說著話，就見馬車簾子掀開，裴三郎在馬車裡看他們。

&esp;&esp;裴六郎和裴七郎走過去，問：“三公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esp;&esp;裴三郎把自己的羽絨披肩給他們，說：“明天記得還給我。”塞給他們就放下了簾子，心頭堵得慌。

&esp;&esp;這賊老天，這賊世道，那賊天子。

&esp;&esp;大冬天，零下二十來度，上京給他獻貢品。

&esp;&esp;有諸侯非詔不得入京的命令，而押送物資需要動到諸侯的親兵，他們就算是想提前把物資押送到京城都不行。鎮武侯在京城又沒產業，貢品只能從朝城想辦法籌集運過去。

&esp;&esp;一夜風雪過後，天地一片白茫茫，連路都被雪蓋住了。

&esp;&esp;走到一條只堪堪夠一輛馬車前行的懸崖上坡路段的時候，鎮武侯讓裴三郎下車，帶著他靠在山路的內側步行。

&esp;&esp;裴三郎的馬和馬車分開，放有救生物資的揹包也放到了馬背上，由馬車伕牽著馬緊跟在後面。

&esp;&esp;披甲人和奴隸一起連推再抬地搬馬車。路太窄，外側人員幾乎貼著懸崖峭壁前行。

&esp;&esp;上坡路，路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