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滅世魔頭少年時/我不會再試圖拯救邪魔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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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聲音激動，細數江南北對路泌泌犯下的一樁樁錯，江南北見事已至此，扭頭看向路今慈。

&esp;&esp;烏山家主正想辯解，江南北接下來的話卻狠狠打了他的臉：“小路，當年的事是我不好，原諒我，不要一錯再錯了。”

&esp;&esp;路今慈從最開始注意力就不在江南北，也不在後來來的沈蘭芷身上，他目光落在宋徽月身上，黑黑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esp;&esp;手中的鐵鏈竟是硬生生被他捏碎，鐵疙瘩劃傷了他的指節，血液順著他手掌滑下，像是下起了血雨。

&esp;&esp;路今慈根本就不需要道歉。

&esp;&esp;徽月提劍走向江南北，江南北好似意識到了什麼，他說：“小月，真要如此嗎？我已經向他道歉了。”

&esp;&esp;徽月：“不夠。”

&esp;&esp;毀了她的一生不可能一句道歉就能相抵。

&esp;&esp;以命換命吧。

&esp;&esp;她手腕一翻，瑩白色的劍弧纏繞著蓮花莖，在一劍揮出的剎那綻放，江南北咬牙揮出一掌卻是在碰到劍上蓮花的剎那破碎，蓮花瓣化刀飛出一片片刺穿他的心口。

&esp;&esp;這是宋徽月的劍意，堅韌銳利。

&esp;&esp;她趁著局勢有利，劍刺入江南北要害。

&esp;&esp;“不要！”江繞青大喊，“爹！”

&esp;&esp;江南北吐出血，顫聲說：“現在夠了吧？我只求你不要牽連青兒，他什麼都不懂。”

&esp;&esp;江繞青抱著他越來越冰涼的身體：“爹！爹！你快告訴我不是這樣的！”

&esp;&esp;徽月抬眸看向路今慈，路今慈也在看著她，似沒想到宋徽月有一天還會站在他這邊，即便他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事，十惡不赦。

&esp;&esp;那少女手中的劍依舊清冷，清瞳灼灼。

&esp;&esp;路今慈瞳孔劇烈搖晃，在徽月看向他的一剎那幾乎掙脫了所有理智，他幾乎想將她搶走，在一個世人找不到的地方像一對尋常的夫妻那樣相處，沒有魔印，也沒有復仇。

&esp;&esp;有時候他會想，要是當年去長衡仙山只是作為一個尋常人家的兒女。

&esp;&esp;是不是這一切就不一樣了？

&esp;&esp;烏山家主怒道：“你居然敢殺害共寂山山主！給我將這對狗男女一塊殺了！張口閉口就是汙衊！還有沒有王法了！”

&esp;&esp;徽月失笑：“你曾經手握修真界的王法，給受過冤屈的人一個公正。只可惜，你卻為了一己之私葬送了這一切。不說路泌泌，你敢不敢說千年前被你們關在水牢裡的莫魅族，他們真的有錯嗎！”

&esp;&esp;烏山家主長劍刺向宋徽月，在劍揮出的剎那劍身卻是碎裂，掉落在地上，卞映瑤高聲道：“爹！我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esp;&esp;路今慈手中黑劍飛出將烏山家主釘在地上，刺穿了他手掌，路今慈冷聲：“宋徽月，別多管閒事。”

&esp;&esp;在徽月想要了結他之前，路今慈比她更快一步，虛空一抓，他脖子咔嚓咔嚓擰斷。

&esp;&esp;路今慈本想開榜後將他們統統都丟去祭榜，徽月的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的計劃，就像他們初遇的那個雨夜，永遠都是計劃外。

&esp;&esp;宋徽月看向他，一步步走向他：“飛昇的方法有千萬種。路今慈——不要再濫殺無辜了。”

&esp;&esp;她手突然按在百煞封魔榜上，路今慈抓著她肩膀就要將她推開，徽月按著他的手，感受著少年手被上的脈動，她側眸看向路今慈，耳邊的髮絲飄揚。

&esp;&esp;路今慈滿目紅血絲望著徽月認真的神色，失聲笑道：“魔還能有什麼選擇，本就不被人接納不是嗎？宋徽月，你不是早就說放棄我了嗎？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

&esp;&esp;他說話都有些歇斯底里。

&esp;&esp;手中百煞封魔榜劇烈晃動，此時天已然黑得可怕，黑色漩渦中紫色雷電已然有幾道打在了百煞封魔榜上。

&esp;&esp;即便不是魔，僅僅是無父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