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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乖乖照做……哎,不做會怎麼樣啊。”
&esp;&esp;“我說你什麼毛病啊……”法蘭切斯卡嘆了口氣,無奈得很,“不會怎麼樣,只是會留下烙印,再也回不去族裡而已。”
&esp;&esp;“聽起來也不是什麼重罰……”
&esp;&esp;“回不去族裡,又沒有契約,我們就會慢慢失去力量,但又死不了,最後老成行屍走肉,什麼都做不了了。沒有快樂對我們來說才是最痛苦的。畢竟長生是一種詛咒。”
&esp;&esp;長生是一種詛咒。
&esp;&esp;女帝收了和他玩笑的心思,垂了眼簾道“你別說這麼難受的話。”她轉頭叫來長寧,“你抽空和崔簡說一聲,過了十五我們去攬春園避暑,一直住到秋狩迴鑾,讓他安排下去,再擬上名單。”
&esp;&esp;“臣侍知曉了。”崔簡好生送了長寧出去,“陛下有說要帶幾人麼?”
&esp;&esp;“陛下說全由公子定,莫太鋪張就是。”
&esp;&esp;“是。”他微微彎身行禮,反被長寧的拂塵擋下了,“公子這兩日憔悴了許多。陛下將此事全權交給公子,想來也存了照顧公子的意思。莫怪奴多嘴,陛下嘴上不說,心裡還是記著公子的。”
&esp;&esp;崔簡下意識摸了摸臉,“這麼明顯嗎?本宮是不是……老了許多……?也是,”他又苦笑出來,“本宮都四十七了。”
&esp;&esp;“公子,”長寧微笑道,“陛下是不是重色,公子莫非不曉麼?您且寬心些,到底十九年相伴,陛下不會忘了公子的。”
&esp;&esp;“多謝姑姑提點。”崔簡在荷包裡抓了一把金瓜子塞給長寧,“姑姑莫嫌棄,就當是本宮請姑姑吃茶。”他向來循規蹈矩,便是夏日裡也穿得極整齊,外衫首服一絲不苟,看著倒像是前朝那些老臣而非後宮裡千嬌百媚的侍君。
&esp;&esp;“公子重禮,奴謝過公子。只是……”長寧神秘地笑笑,“陛下大約喜歡公子風流些。”
&esp;&esp;風流……麼。崔簡茫然立在原地,端詳起自己的衣著。湖綠的雲紋紗羅道袍,沒做鑲邊,系一條赭紅宮絛,是最尋常的男子裝束,只是他實在揣摩不透,天子究竟喜愛他怎麼做呢。
&esp;&esp;他笑了笑,自轉回內殿擬定隨行名單。
&esp;&esp;他擬得很快,到午後便呈了來。女帝正要午睡,只著了貼身的主腰和中褲,罩一件褂子,聽了他來便直接叫進暖閣裡伺候了,順便聽他說說名單。
&esp;&esp;“臣侍不好決定,便按位分選了沉、趙兩位少君同謙少使,謙少使畢竟侍寢過,也更懂伺候陛下的規矩。”他說來伺候便就是規規矩矩的伺候,老老實實給女帝除了繡鞋,又侍奉著女帝靠在床頭,自己坐到女帝身旁的床沿上。
&esp;&esp;女帝看他靠在床柱上,領口微散,隨著傾身的動作露出一段雪白的長頸子,順著線條還能隱約看到底下的線條。他素來保養得當,雖容貌老了些,身子倒還很有些看頭。
&esp;&esp;“純如不去麼?”女帝攬了他上榻,他今日很是打扮了些,穿了一身月白的直身,裡頭搭上靛青的襯袍,再束上一條雪青絲絛,看著身段柔軟腰肢窄細,顯得年輕許多,“朕原想著你也去的。”
&esp;&esp;“後宮諸事總要有人打理,況且臣侍年紀大了,近身伺候陛下怕敗了興致。”
&esp;&esp;“那便如今日一般就是。朕看純如今日就很好。”天子的手從後腰緩緩游上來,“不必帶上毓銘,讓謝少使跟著謝太妃去,希形嘛……便依了你。”女帝的腳趾在他腳腕上輕輕一蹭,便除了他的鞋子,帶著他的腿上了榻來,“你也去。”纖細的指尖徘徊在他腰身上,趁他不備,將宮絛衣帶全扯散了,褪了外衫丟下榻去。
&esp;&esp;“陛下……現在還是白日……”崔簡很有些猶豫,這不合規矩,但當天子柔柔笑著壓上來,他又沒有了推開皇帝的勇氣。
&esp;&esp;天子笑得好看,溫柔地在他脖頸胸口落下淺吻,指尖若即若離,在衣衫下的肌膚上游離輕撫,撓得人心頭顫動,像蝴蝶撲飛在心尖,酥癢得很。
&esp;&esp;“怎麼不推開朕呢?”他的腿間被皇帝的腿分了開來,只能感受到天子微微曲膝磨蹭的動作,“朕畢竟是女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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