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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瓊亂玉飛雪落雨,才得名飛瓊樓,算是攬春園三十六景裡頗負盛名的一處。
&esp;&esp;只是夏日裡沒什麼落花,也少見灑玉之色。
&esp;&esp;崇光自起了身,讓宮人先上樓收拾桌榻,扶了皇帝上樓去。他對女子月信不甚瞭解,只是前幾日召了太醫來問才曉得這幾日皇帝總是要乏力畏寒些,便一徑地吩咐宮人撤了樓上的冰例,只扶了天子到臺上乘涼吹風。
&esp;&esp;他想起那天崔簡語氣裡的熟稔就來氣。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他都伺候過多少次了,對信期裡的忌諱才能這麼瞭如指掌。
&esp;&esp;“你怎如此突然便又曉得信期忌諱了?”女帝看他細密地吩咐下去,一時想逗逗他。
&esp;&esp;“陛下還說呢,崔側君就什麼都知道,那個侍官更是熟得很,就臣侍不懂,還不許臣侍去問太醫了。”
&esp;&esp;“你又吃味啦……”女帝吃吃笑起來,曲起手指撓了撓少年人的掌心,“朕這不是專門來看你了嘛,嗯?”
&esp;&esp;“陛下今天留在臣侍這裡,不要去看什麼崔側君,也別去和春那裡,那個中侍官也不要來,讓他在外頭候著。”
&esp;&esp;法蘭切斯卡本來就百無聊賴在後間喝茶,忽而一個噴嚏下來,惹得他揉了揉鼻尖。
&esp;&esp;實在蹊蹺。
&esp;&esp;女帝這邊聽了這話只捏了捏崇光的臉,笑道,“你知不知道女子信期不能行房的?”
&esp;&esp;少年人紅了臉,“臣侍知道……”他急急忙忙辯解起來,“臣侍哪是……臣侍就是想陛下了。”他扶了皇帝半躺在矮榻上,學著崔簡的樣子給人墊上迎枕,又扯了薄絲被只蓋住腹部,這才自靠到皇帝懷裡去。
&esp;&esp;他哪想到皇帝一貫風流輕佻,在情事上可稱得上是孟浪的。此時不防,卻被女帝翻個身壓到身上,只聽得她嬌聲笑道,“只是不能行房罷了,倒也有旁的法子……”一時滿面彤霞,火燒火燎似的,不敢多看聖人一眼,“陛下淨挖坑等著臣侍跳……”
&esp;&esp;少年人的腰身是一派的窄細柔韌,相較起另幾個文人出身的宮侍更有力許多。女帝只是撐著崇光的身子玩,本也沒什麼行幸的意思,只是這下看了他耳尖子紅透的模樣頗覺可愛,一時動了念,手便伸進衣襟裡作亂去了。夏衫輕薄,自然指尖感觸也更為鮮明,不多時便教少年人的呼吸變了調子。
&esp;&esp;“陛下……”他想是被作弄得難受,竟一下抓了皇帝的腕子,“臣侍會忍不住的……”
&esp;&esp;他是食髓知味。自那天皇帝幸了他,後頭哪有一次伴駕是空了的。他年紀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橫豎女帝本也是一副十幾歲的少女皮囊,又看重他,想起他哥哥總想多補償些,自然是予取予求,無有不應的。
&esp;&esp;女帝笑,輕輕翻了翻手腕,“朕說了有旁的法子,你鬆手看看呢。”
&esp;&esp;“陛下……”他便想起來頭回侍寢的情狀來,“陛下又要作弄臣侍了……”
&esp;&esp;“你呀……”女帝點了點身下少年人的鼻尖,“仗著朕寵你真是什麼都敢說了。”她一下落了下來,以唇去尋了宮侍的胸口,輕輕分開兩襟,細密地吻他的心口。
&esp;&esp;崇光不敢便打斷了皇帝,只能任由她在身上留下痕跡。女帝似乎格外喜歡他胸前心口這塊面板,每每行事總要在那裡親了許久才不情不願地放過去。他不知道緣故,只是每每見到皇帝的愛憐神色,隱約猜想是和二哥有關。
&esp;&esp;只是,大約,也許,天子也有幾分情是給了自己的吧?
&esp;&esp;親得夠了,女帝倚靠在崇光肩頭,手上去拉了他衣衫繫帶,還頗為無賴地笑問了一句,“小祖宗,你想要朕怎麼做呢?”氣得崇光偏了臉不想理會她,“陛下還說呢,這不就是在捉弄臣侍嘛!”
&esp;&esp;“別生氣呀……”女帝實在是酸乏得厲害,本想著去抱一抱侍君,卻沒什麼力氣,只能將手臂搭在他身上,陪笑道,“朕實在沒力氣,你讓朕歇一會。”
&esp;&esp;“唔……嗯。”
&esp;&esp;哪想到女帝直接睡著了。
&esp;&esp;崇光一時有些氣悶,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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