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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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珀西接住愛神之箭，將它還給了匆匆飛來的厄洛斯。

&esp;&esp;厄洛斯抱著箭，他仔細地檢查了弓和箭，隨後低聲說了句：“愛神之箭沒有少，看來小夢娜還沒來得及用它做壞事。”

&esp;&esp;沒人回答他，你們只是沉默地對峙著。

&esp;&esp;厄洛斯嘆了口氣，撲騰著翅膀飛離了“戰場”。

&esp;&esp;偌大的空間裡頓時只剩下你和珀西兩個人，你的魔力無法支撐太久，很快變回原形從空中掉下來，精準地砸到珀西的身上。

&esp;&esp;你死死抓住他的白袍，抱著他的脖子不肯下去。

&esp;&esp;“我討厭你珀西！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esp;&esp;珀西的腦袋光溜溜的抱不住，你只能手腳並用地纏住他，裸露的面板觸碰到珀西的白色神袍和麵具，在上面留下凌亂的黑色痕跡，像是烈火灼燒後的灰燼。

&esp;&esp;與此同時，成塊的粘液從你身上掉落下來，身上傳來一陣刺痛，你尖叫著滾到地上，地板下滲出黑色的粘液，一點點匯聚到你的身上，將那些被燒傷的部位重新填補起來。

&esp;&esp;而珀西從剛開始就毫無反應地站在那裡，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你控制不住地釋放出許許多多的祟角，它們肆意向周圍擴張，像是要把珀西擠出去；可它們很快又收了回去，層層纏繞住你，像繭一般將你包裹起來。

&esp;&esp;珀西終於走上前，用他那戴著手套的、矜貴又冰冷的雙手將你抱了起來。

&esp;&esp;“搶走愛神之箭、偷吃禁果，按照神律，我將用地獄荊棘刺穿你的手掌。直到你誠心懺悔你的罪過，地獄荊棘才會消失。”

&esp;&esp;珀西神情肅穆地宣告著對你的判決，與此同時，手掌心傳來劇烈的疼痛，滾燙的岩漿柱穿透你的手心，瞬間將你的手掌燒出兩個血淋淋的窟窿，而後那兩柱岩漿仍舊停留在你的手心裡。

&esp;&esp;珀西壓低聲音，用無比肅冷的語氣對你說道：

&esp;&esp;“我知道地獄荊棘與你同根而生，無法對你造成傷害，所以現將刑具改為火山岩漿。”

&esp;&esp;“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珀西，我討厭你。”

&esp;&esp;你一遍遍呢喃，黑色的淚流出眼眶。

&esp;&esp;珀西沒有回答，他抱著你涉過滌神河，將你送回了邪神殿。

&esp;&esp;曾經令你無比依戀的溫暖懷抱變得比永恆冰川的水還要冷，你突然意識到，珀西已經完完全全變了。

&esp;&esp;他不再是那個嚴厲又溫柔的哥哥，他只是冰冷的、理性又疏遠的智慧之神。

&esp;&esp;——

&esp;&esp;神殿裡難得這樣安靜，所有的光都被過濾得柔和而溫暖，那張掛滿哄人的恐怖玩意兒的床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體。

&esp;&esp;瘦弱的肩膀細細地顫抖著，珀西站在如霧一般的帷幔後，突然想起你第一次被會飛的獨角獸嚇到的樣子。

&esp;&esp;你鮮少這樣只純粹地為傷心而哭泣，更多是夾雜了不甘的憤怒，張牙舞爪地叫囂著要讓欺負你的傢伙付出代價，譬如那隻獨角獸的角，現在正掛在你的床頭上。

&esp;&esp;這樣的你，總會讓珀西生出許多憐惜之情。

&esp;&esp;他試探地伸出手，卻看到自己被白色手套包裹的手掌，無數記憶如潮水湧來，他想起你被燙傷的面板，在他懷裡一點點融化的身體。

&esp;&esp;最後他想起了生命之神對他的衷告。

&esp;&esp;那隻手縮了回去。

&esp;&esp;他早該明白，從他穿上神袍那一刻起，便註定了你們此後必將對立兩面的命運。

&esp;&esp;他沒有像之前那樣走到床前為你蓋好被子，只是安靜地轉身走了，就快要走到門口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嗚咽。

&esp;&esp;“哥哥……你不要夢娜了嗎？”

&esp;&esp;珀西有一瞬間心如刀絞，他沉默不語，卻還是停了下來，一隻小手從帷幔後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