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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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湊到你身上嗅了嗅，你心跳加速，下意識將手背在身後，兩天腿懸在空中，無措地蹬了蹬。

&esp;&esp;“怎麼了嗎，奧塔？”

&esp;&esp;奧塔紅色的眼球轉向你，仔仔細細地觀察起你的臉、翅膀、尾巴還有雙腿，沒有看到一絲傷口，他鬆了口氣，安撫地啄吻你的額頭。

&esp;&esp;“下次不要單獨出去，外面很危險。”

&esp;&esp;你緊張地點點頭。家裡沒有鹿，奧塔以為是你打獵回來的。

&esp;&esp;因為你偷吃了東西，所以晚上奧塔沒有給你餵奶，你也難得沒有纏著他。睡覺前你窩在奧塔的懷裡，一隻手撥弄他乳頭上的環，一邊問他。

&esp;&esp;“奧塔，惡龍為什麼要捉公主呢？是因為想吃了她嗎？”

&esp;&esp;冰涼的乳環穿過小拇指，粗糙的乳頭從指腹擦過，有些溼溼的，你舔了舔嘴唇，回憶起美味的食物。但不是奧塔的乳汁。

&esp;&esp;奧塔說：“人類對於龍族來說太弱小了，並非捕食的物件。”

&esp;&esp;“那……像白雪那樣嗎？”

&esp;&esp;“什麼？”奧塔低頭，表情疑惑。小孩子的思維總是很跳躍，他不明白你怎麼突然提起白雪。

&esp;&esp;你看著奧塔的臉，仔細回憶著那個詞語。

&esp;&esp;“……物，寵物？惡龍像養寵物那樣養著公主嗎？”

&esp;&esp;“……怎麼突然問這個？”放在你背後的大掌突然用力，奧塔將你捉起來放在胸口上，就像你平時抱白雪那樣，他意識到什麼，又將你放了下去。

&esp;&esp;“不是寵物。”

&esp;&esp;“那是什麼？”

&esp;&esp;是完完全全的意外。奧塔矇住你的眼睛：“睡吧，多蘿西，那只是故事而已。”

&esp;&esp;你難得沒有繼續追問，乖巧得有些反常。奧塔心有疑惑，等你睡著之後，他起身檢視了一下你帶回來那半隻鹿。

&esp;&esp;鹿的身體從腹部整齊地切斷，內臟被掏空，刀口乾淨利落，不像是粗糙的石刀切出來的。湊近聞了聞，一瞬間，不屬於荒野的煙火氣湧入鼻腔，混雜著熱油、孜然、奶油以及各種花香。

&esp;&esp;奧塔放下那隻鹿，他抬起頭，神色凝重地看向遠方的城鎮。

&esp;&esp;——

&esp;&esp;那完完全全是個意外，你被一股神秘力量的指引，跟著一對打獵的獵人走出森林的盡頭。你跟在他們身後，一直走到一道灰色的城牆前，門口立著兩個穿著銀色鐵皮的人類，他們檢查了你身上的東西，然後將你放了進去。

&esp;&esp;你在人類的世界左顧右盼，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應接不暇。他們有著深色的頭髮和眼睛，還有和你一樣的長長的四肢。他們用腳走路，手裡推著小車，將動物的屍體切塊串起來炙烤，然後撒上奇怪的粉末；還有人舉著奇怪的架子，上面掛滿了琳琅滿目的飾品。一路看過去，不知不覺間，你走到了一座奇怪的建築前。

&esp;&esp;那是一棟高大的、像山一樣的奶白色的房子，房頂是圓的，周圍種滿高大的松樹和漂亮的花樹，還有一些白色的，石頭雕成的雕像，房子前整整齊齊站著兩排穿鐵皮的人。

&esp;&esp;你正想走進去，這時，身後湧來一群吵吵鬧鬧的人。

&esp;&esp;他們穿著奇怪的，五顏六色的衣服，臉上畫著油彩；有人牽著馬，有人拉著車，還有人拿著發出聲音的樂器。是城裡的馬戲團，今天是公主的生日，他們將進去為公主表演。

&esp;&esp;同樣穿著奇怪衣服的你被士兵們當成了其中的一員，一起放了進去。

&esp;&esp;這裡的地板光溜溜的，走在上面，你不停地打滑，好幾次嚇得張開翅膀維持平衡；這裡的東西精緻又美麗，看上去很好吃，你嘗試咬了幾口，差點將牙崩掉。

&esp;&esp;穿過空曠的大堂，你們來到了城堡的後花園。這裡聚滿了來為公主慶生的王公貴族們，他們穿著精緻華美的禮服，大多是淺色的頭髮和眼睛，其中不乏和你一樣金髮碧眼的人，你忍不住跟上他們，很快就與馬戲團的人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