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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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跳得更快更有力。

&esp;&esp;奧塔藉著那股力量掙扎著爬回了領地，一直休養到春季。之後的每一次外出捕獵，他總會繞路到雪山腳下，在永不融化的冰雪裡插上一束鮮花。

&esp;&esp;族裡的長輩知道後都很欣慰，他們認為奧塔終於長大了，並且鼓勵他以更加激烈的方式求偶，譬如屠殺一陣個族群的雪狼獻給雌獸以獲得優先交配權。

&esp;&esp;那個直白的詞彙讓奧塔羞紅了臉——他好像是族裡唯一會為生理本能感到羞恥的龍。

&esp;&esp;奧塔無法想象將雪女壓在身下的場景，以龍族的體型與交配方式，雪女恐怕會直接被他壓扁。他只是單純地想再見到她，因為她的存在、她哺乳的方式，讓他意識到自己或許並不那麼奇怪。

&esp;&esp;奧塔沒有等到和雪女的重逢，反而等來了一場冰雪暴。那是千年難遇的永凍季，將一切紛爭與悸動凍結於十尺寒冰之下。

&esp;&esp;——

&esp;&esp;一望無際的冰雪世界裡，森林銀裝素裹，幾隻灰雀在雪地上蹦跳著尋找食物，尖喙一下下啄開積雪，白色的浮末飛揚起來，幾米外一個隆起的雪堆中，突然睜開一對冰藍色的眼睛，飢渴地看著那幾只小小的雀。

&esp;&esp;今一年的冬季來得突然，去年最後一場大雪變成了今年冬季的啟幕，你沒來得及儲備食物，只能冒著雪出門打獵。

&esp;&esp;你學著獵人的樣子，在雪地裡設陷阱捕鳥，你緊張地拽著繩子，眼看著那對伶仃爪子即將踩進圈裡，身後突然傳來清晰的的刨土聲，回頭的瞬間，灰雀撲動翅膀，眨眼就不見了影子。

&esp;&esp;“啊！不，不要跑！”你從雪堆裡鑽出來，撲騰著翅膀試圖追上它們，可你只飛起來不到半米就摔了下來，雪積得很深，你沒有摔疼，只是啃了一嘴的雪。

&esp;&esp;“呸呸呸！白雪，你在幹嘛，你把我的晚飯嚇跑了你知道……”你一邊抱怨，一邊走回去抱起白雪，卻發現它嘴裡咬著一片綠色的葉子，你低頭一看，驚喜地發現一株沒有被凍死的小草。

&esp;&esp;“太好了！至少你不用餓肚子了。”你揉了揉白雪的兔子腦袋，用樹枝將那顆小草挖起來帶回了山洞。

&esp;&esp;被奧塔撞壞的柵欄用樹枝和石塊圍了起來，甚至比以往更加嚴密。因為奧塔沉睡不醒，你只能獨自抵禦寒冬，同時還要防著其他龍族。它們似乎也知道奧塔現在很虛弱，爭先恐後地跑來攻擊你們的住處。

&esp;&esp;雖然一個人有些吃力，但好在家裡的武器很多，包括從國王那裡帶回來的恐怖寶劍也被你利用了起來，那東西只是掛在洞口就能嚇跑不少龍了。

&esp;&esp;你將小草種在篝火旁，又用一塊輕盈的羽毛毯子將它蓋了起來。

&esp;&esp;“等它長大一點再餵給你吃。”你和白雪蹲在篝火旁，像是在對著它許願。

&esp;&esp;安頓好白雪，你從牆上切下一點風乾牛腿肉，又帶了幾顆土豆和木薯，爬到了火山頂上。

&esp;&esp;冬季，岩漿池表面結了冰，奧塔石像一般立在中央，你用從城裡偷來的破鐵皮搭了個簡易的房頂，這樣奧塔就不會被埋在雪裡了。

&esp;&esp;你站在岸邊，照例摸了摸奧塔的額頭，溫度仍舊很低。你嘆了口氣，掰開奧塔的手掌，熱騰騰的香味撲面而來，你從裡面掏出烤熟的土豆和木薯，放涼之後，靠在奧塔身旁吃了起來。

&esp;&esp;土豆和木薯在烤爐奧塔的烘烤下變得外焦裡潤，比放在篝火的木炭裡烤出來的多了一絲肉和奶的香味，你很快就吃完了。

&esp;&esp;“奧塔，我給你帶了牛肉，你要吃嗎？”

&esp;&esp;“……”

&esp;&esp;“你不吃的話，我就自己吃咯！”你舔了舔嘴唇，又咽了咽口水，特意背過身去，狼吞虎嚥地吃光了那塊巴掌大的牛肉。

&esp;&esp;吃了大概六分飽，吃肉的興奮很快又被無盡的寂寞淹沒，你頹廢地轉身面對奧塔，用力將腦袋磕進他的胸膛，他的身體硬邦邦的，胸口卻依舊很軟，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吃任何東西了，居然一點也沒有餓瘦。

&esp;&esp;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