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小試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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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鄭哲急急忙忙趕到陳家宅院，見到他們一家四口正慢條斯理吃著早飯，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陳光蕊果然和自己在同一條時間線裡，否則人生被按快進鍵的他應該已經進京趕考了。

“巡守大人來的巧，不妨一同用早膳？”

陳明福對鄭哲一大清早就推開他家大門，參觀他們一家子吃早飯這事情有些腹議。但畢竟是自己閨女的救命恩人，且昨天還大擺酒席相慶，這個時候也只是微覺訝異，沒什麼怒氣。

只是陳家四口萬萬沒想到，一句明顯的客套話，鄭哲卻一點也沒客氣，自說自話就入席，等著僕人給自己盛粥。

這是死皮賴臉吃上癮了？

陳家主臉上一陣抽抽，但說出口的話總不好收回，只能吩咐下去，添了一副碗筷。

鄭哲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陳光蕊今時不同往日，得跟他牢牢拉近距離，否則指不定哪天眼睛一閉一睜，18年莫名其妙就過去了。

兩碗清粥下肚，鄭哲掏出昨天那包銀子，推倒陳光蕊面前。

“巡守大人這是何故？”陳光蕊一臉疑問。

“昨日不勝酒力，回到家中才發現此物，光蕊好意我心領了，這銀兩我不能收。”

開玩笑，收了你妹的救命錢，哪天就跟你斷了因果，我找誰哭去！

一番推脫，陳光蕊始終不打算收回銀子，鄭哲心裡也有些急了，靈光一閃，問道：“不知光蕊準備幾時赴京？”

“王大哥說府衙裡這幾日正清點人數，著趕考學子五日後一同開赴長安。”

鄭哲聞言，讓陳光蕊放心收起銀兩，只求他幫一個忙。

西遊記裡除人類居住的地盤，其外則是一片極為兇險的世界，充斥著豺狼虎豹山精水魅。如要遠行，必須要官府開具文書護身，走陽關大道，以皇朝氣運加持，方能保平安。

退伍後定居海州城，鄭哲從未邁出過城門一步，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的險惡。

樵夫藥農行商走足等戶外工作者，在這裡是高危職業，經常一個不小心就害了性命。

越是遠離人類世界，生命越是沒有保障。

想要緊跟劇情世界的發展步伐，鄭哲必須得去長安。

想安全抵達長安，就必須要弄到官府的路引，路引上真正有效的東西並非文字，而是官印，官印級別越高，效力越強。陳光蕊這些趕考的書生，蓋的是皇榜上的傳國玉璽印章，是整個李唐王朝最高階別的保命符。藉著皇榜行走在李唐國土上可謂一路順風順水。

唐玄奘每到一片國土，不管路途多麼遙遠，都要繞道前往該國都城，換取通關文牒，目的就是藉助一國氣運，免去無謂災劫。

鄭哲就是請陳光蕊幫忙，進京趕考的時候，把他一同捎帶上。

這樣一方面可以加深彼此因果糾纏，另一方面也為自己省卻不少麻煩。

經過昨晚的遭遇，鄭哲對這個世道的險惡有了更深一步瞭解。眼瞅著只剩五天時間做準備，當即辭別陳家宅院，辭去了巡守職務後，回家整理收拾起來。

虧空的法力值早已蓄滿，鄭哲估算了一下，大約1小時左右就能恢復一點法力值。

這種回覆速度他當然極為不滿，經過靈目小鬼一戰，他深知法力對自己的重要性。玩過不少網路遊戲的他，對自己個位數的法力值簡直欲哭無淚，遊戲裡哪個法爺不是抬手間天地變色秒殺一片，滿螢幕爆出來五顏六色神裝和蹭蹭直上的經驗條。

他這屬性，一道閃電還沒放出來，自己先躺地上萎靡不振。

一把長刀一把短劍和一張破弩，是他家裡僅有的裝備。在系統化視野裡，長刀短劍都是白名，雖然沒有屬性，但總算是系統認可的裝備，一張零部件鏽蝕得不成樣子的破弩連個名字都跳不出來，顯然被認定為廢物。

丟到城裡一家打鐵鋪修理，鄭哲一手提著長刀，腳上藏著匕首，準備出城打野練級。

路過包子鋪，忘不了買上幾個，畢竟不日就要遠行，再也沒有機會一飽口福和眼福，對於剩餘不多的機會，自然格外珍惜。

在南門口清閒地曬著太陽的城門官，和鄭哲是同一個系統裡的同事。唐朝沒有雁過拔毛的風俗習慣，守城的官兵對來往進出的人丁沒有太多關注，偶爾一些駝著貨物的馬車經過，才會上前檢查一二。

和門口幾個平日裡一起喝過酒的兵丁打了聲招呼，帶著兵器也順利出了城。

海州城外並非荒無人煙，相反，城門口附近頗